陆斯闻是生气了,可他还是不想让程让觉得欠他更多。
即使以后都不能再手术。
即便那么那么生气。
他傻不傻?为自己想这么多做什么?自己什么时候领过情?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根本不值得他为自己考虑这么这么多。
程让不知道在窗前站了多久,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双腿都已经近乎僵直,雨早就不下了,程让推开窗,雨后清新的空气夹杂着丝丝凉意扑面而来,那不顾一切想要回去北城看陆斯闻的冲动也像雨后春笋般势如破竹。
他快要压制不住。
陆白发这样的朋友圈应该就是已经确定了的,不然也不会公之于众,在此之前不管是陆斯闻还是他的家人也一定是做了很多很多努力的。
程让回去能做什么呢?他不是医生,他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的。
他不可能让陆斯闻的手好起来。
他甚至安慰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陆斯闻不能手术了,这对于一个外科医生来说,这意味着什么?陆斯闻是什么感受?程让不敢想。
他真的是个灾星,真的是个祸害,陆斯闻怎么就这么倒霉,偏偏遇上了自己?
所以回去做什么呢?什么忙都帮不上,或许还会给他带来新的灾难,自己永远不出现在他的面前就是对他最好的方式了。
他就该距离陆斯闻远远地。
越远越好。
酒吧的门就是这个时候被推开的,程让没听到,意识到有人走近的时候他才抬起头刚想说一声‘不营业’,可话还没说出口,就愣了一瞬,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的来人:
“焰哥,已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焰哥名叫迟焰,他是这家酒吧最开始的老板,已哥名叫顾已,是迟焰的爱人,他们已经离开两年多了,程让没想到他们还会回来。
“自驾游,顺便过来的。”迟焰笑看着程让,视线在酒吧内扫了一圈:“不做了?”
“嗯。”程让应了声:“准备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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