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他双眉不由得紧蹙,“哦对,这里我多说一句,我真的非常讨厌别人未经允许擅自动我的东西。”
“还有,”程铄继续说,“走之前,我只说要处理的事情很麻烦,我说了晚上不回来吗,你就问我晚上还回不回来,我说我钥匙丢了,你又问我昨晚去哪,蔺寒你要是现在承认,我当你还有点骨气。”
蔺寒不说话。
好嘛,还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
程铄面上的讥讽之意更甚,“很多网站在注册的时候需要绑定手机号,并且默认开启可以通过手机号搜索账号的功能,所以我拿你的手机号在全网搜了一遍——”
他又嗤了一声,“还要我继续说吗,蔺寒?”
从大一刚开学,程铄就隐约觉得蔺寒的面部表情阴沉,看上去很危险,那会儿他还在告诫自己不能以貌取人,但是此时此刻,曾经让他觉得危险的阴沉,现在不加掩饰地浮上对方的五官。
只听蔺寒答非所问道:“你就那么喜欢宋汶渊吗,他到底好在哪里,让你对他念念不忘?”
霎时,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将之前的重重迹象串联起来,刹那之间,程铄感觉仿佛有无数只粘附在骨头上的蛆虫开始攀爬,一种后知后觉的恶心。
下一刻,他的猜想变成了现实,因为他听见蔺寒问他——
“我哪里比不上宋汶渊?”
蔺寒陡然大步上前,高大的阴影随之扑了上去,他猛地将程铄推到背后的墙上,低头想强吻过去——
程铄直接一脚踹上蔺寒腿间。
他不喜欢和不熟悉的人有肢体接触,如果是他讨厌的人,那更恶心。
蔺寒被踹得往后踉跄好几步,却忽然咧嘴笑了。
程铄觉得蔺寒多少脑子有点毛病。
“宋汶渊每周都去约炮,他就是个烂人,海王,你究竟喜欢他什么?”蔺寒死死盯着程铄,情绪罕见地激动,“你也爱而不得,我也爱而不得,所以我才最懂你,程铄,你为什么不看看身边的我?我才是那个一直陪着你的人!”
“宋汶渊是好是坏,都不妨碍我觉得你恶心。”程铄冷笑一声,“内裤也是你偷的吧,我一开始怎么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偷我的内裤,现在终于想明白了,你真恶心。”
他刻意把最后两个字咬得很重。
但是对方似乎对此无动于衷,“是我偷的,因为我喜欢你,我特别特别喜欢你,你知道吗,我已经忍了一年多了,我快忍不下去了。”
话音刚落,蔺寒发了疯似的扑上来,想要禁锢住程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