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衣摆下方被晋江撑起来的起伏是那么明显。
听雁脸一下就红了,脑子告诉自己为了避免反派醒来暗杀自己应该马上转身离开,但她实在是撑不住好奇,偷偷看了好几眼。
晋江原来是这样支棱起来的啊!
听雁又去欣赏反派的神情。
如果有手机,她一定要拍下来这前所未见的满含春意的极致俊美的脸。
薄汗、红晕、微蹙的眉头、殷红的唇瓣,还有喉咙里溢出的极轻的声音。
到底是年轻人啊,睡个午觉还会做旖旎的梦。
听雁好奇,反派的梦中人会是谁……
思绪正当扩散出去时,玺衡却是轻颤了一下,忽然挣开了眼睛。
初初睁眼,他的眼底还有未来得及散去的情态,他恍惚了一会儿,沉醉在慵懒安宁的午会的那个旖梦里,可渐渐的,他回过神来,随即猛地坐起来,先往自己衣摆处看了一眼,随即恼怒得脸色通红。
“哐当——”
不远处传来小板凳被绊倒的声音。
玺衡此刻神经都是绷紧的,立刻绷直了脊背转头看过去。
听雁站在原地,看到反派转过来,立刻与他那双还带着恼怒的乌黑的眼睛对上,连忙举起双手。
“我什么都没看到,我眼睛好像瞎掉了。”她闭上了眼睛,嘴里喃喃道,“我瞎了,我瞎了,看不清路,都不好走了,都怪刚刚练倒立,可能是眼睛还没反应过来,眼前还是黑乎乎的。”
听雁睁着眼睛,好像瞎子一样双手在空气里乱摸索着。
玺衡呆了一呆,立刻就要下床,但感觉到衣摆处的湿痕,他胀红了脸硬是坐在床上没动,一时之间竟是连清洁术都忘了个干净。
“巫听雁!”他恼怒地喊住听雁。
听雁故作不知,“啊?师兄,你喊我有事吗?”
玺衡怎么可能是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的,“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听雁没敢正视反派,就用余光扫了一眼反派,看到他恼羞成怒直勾勾盯着自己等着自己回答的脸,她立刻慎重回答:“师兄醒来时,我刚刚进来。”
“你不是瞎了吗,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醒来的?”玺衡冷笑一声。
听雁:“……师兄起来的时候发出了一点声音,于是我就猜师兄醒了。”
“你刚刚不是说自己在练倒立吗?怎么又刚刚进来了?”
听雁:“……”
事实证明,男人要是追究起来,翻来覆去的话比女人还要麻烦。
听雁沉默了下来,与脸上露出冷笑仿佛要抓自己小辫子的玺衡对视一眼。
她忽然就反应过来一件事。
该尴尬的人是反派啊!
她在这儿找什么借口!
只要自己不尴尬,那就让反派自己随便尴尬!
于是听雁脸上露出羞涩的表情,双手捂住了眼睛,眼睛却从指缝里往他衣摆看。
“师兄你既然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那我就直说了,其实我什么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