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并没有化那个标志性烟熏妆的加拿大朋克小魔女看起来倒不太朋克,量身定做的燕尾服穿在她身上倒是莫名给人以一种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灾难感——
“他是整个世界乐坛最real的人,比那些嘴上一套手上一套背地里又是另一套的嘻哈歌手、摇滚歌手们强多了。”
这是他在了解过后最喜欢斯派克的一点——管你是谁,不怂就是正面刚。输了我认栽,赢了你给我跪下。
如果不是今年格莱美新人奖有周易这个怪物以及诺拉·琼斯这个凭借着个人首专《ComeAwaywithMe》在全球卖出超过2400万张的变态,那格莱美新人奖大概率就是她的了。
此时此刻,布鲁诺看着在红毯上引起阵阵尖叫与欢呼的周易,眼底充满了艳羡。
“上帝,虽然早就知道了斯派克很狂,但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狂。”
这简直就是他梦中的模样。
虽然在资料上谎报军情,把自己的身高填写成了一米六二,但这毕竟还是穿了篮球鞋的情况下得出的身高,明眼人一看真人就知道怎么回事。
光他那一场挑战赛就有十五个人挑战成功,他的用时还不是那一场当中最快的,结果可想而知——
脏辫小哥咬着嘴里那香喷喷的炸鸡,看着结束了红毯环节后已经切到了格莱美现场的新画面,咋舌不已:“他就不怕今晚一个奖拿不到,然后明天被全世界嘲讽吗?
“这风险也太大了。”
原因虽然没有明说,但布鲁诺自己也能够猜得出来——他太矮了。
电视机前,看着好友那就差给艾薇儿咣咣撞大墙的行为,布鲁诺·马尔斯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重新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因为今年剩下那两个最高的全球销量也不过是六百万。
但让他比较扎心的是,医生说过都这个年纪了,以后顶天也就窜到一米六多点,穿个鞋可能能到一米六五左右……
电视屏幕之中,格莱美现场,与周易一样同为今年格莱美最佳新人入围者的加拿大歌手艾维尔·拉维尼正穿着一身看起来比较古怪的黑白配色燕尾服、头上戴着顶礼帽,内搭则是一件蓝色的衬衣与白色打底衫,正兴奋的在镜头前叽叽喳喳——
脏辫小哥显然还有着权威情节,只不过他话还没说完,眼神已然就飘到了电视画面中出现的女神身上去了——
“你好,斯派克,斯派克周。”
周易笑着与之握手:“初次见面,你比我在MV里看到的还要漂亮。”
这一点他倒还真没说谎,十八岁的女孩懂的都懂,那满脸的胶原蛋白是花多少心思去做医美都做不回来的本钱。
“你也比我预想中的还要高大。”
对于周易的“和蔼”,艾薇儿心中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开起了玩笑:“伱知道吗斯派克,我现在一看到你就想起了自己去年被你一整张专辑歌曲全部压制住的日子。
“为此我多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让自己的歌曲走到了b榜亚军的位置。”
“你不是第一个对我这么说的人,但不得不说,你这么说极大的满足了我的虚荣心。”周易笑着耸了耸肩:“漂亮女性的恭维总归能让人心情愉悦。”
毫无障碍的英文交流、简单直接且风趣的互联网话术,不过三五个回合下来,与周易交换了联系方式的艾薇儿已然被逗的哈哈大笑。
“说真的,我喜欢你那张专辑,输给你不冤,没办法看到你在格莱美的现场进行表演真是遗憾。”向来直肠子的十八岁少女对格莱美的抽象安排显然颇有微词。
作为去年的全球人气王,专辑兼顾了商业与艺术性的周易在本届格莱美上虽然有六个提名,但格莱美官方却没有给他哪怕一个现场表演的机会。
要知道今年的格莱美可是足足分出了104个奖项,基本上可以说是每间隔那么几个奖项就有一段嘉宾表演——像埃米纳姆、诺拉·琼斯、艾薇儿等名气高且本届有提名的,基本上都捞到了一个出场表演的机会。
从某个意义上来说,这其实就是一场秀——只不过是又臭又长的那种。
最起码在周易看来是这样的。
从入场时间开始算起,他最起码得在内场里待上三个多小时,结束都晚上十一点多了。如果愿意参加之后的庆祝晚宴,那他可以接着去跟这群人一起玩,不愿意那就回酒店睡觉。
只不过,到时候如果周易一个奖没拿就在台下枯坐了三个多小时,那还会不会有心情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自认为自己优势挺大的艾薇儿鼓励着这个来自中国的阳光开朗大男孩,这倒是让周易心里略微感觉有些怪——
你个本届挂零蛋的人来鼓励我?
合着你对自己的预期这么大啊?
有一搭没一搭与艾薇儿聊着的周易也看到了自己的座位——不算太靠后,算的上是前排中下游左右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