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时青每年春节,都只是一个人。
江虞看向郁时青。
郁时青眸光里笑意还是淡淡,叫人看不透这张温柔假面下,究竟掩藏着怎样真实心情。
不会觉得孤单吗?
“孤单?”
听到郁时青反问,江虞才发觉原来他已经把话问出口。
郁时青笑道:“习惯就好。”
习惯就好。
听到他回答,江虞错觉心跳稍乱一拍,略微刺痛,但这感觉转眼即逝,不留任何痕迹。
任柏也听得有些不是滋味。
他最清楚郁时青家事,就更不想让郁时青多想。
“那什么,反正顺路,不如我跟郁时青送你一程吧?”把剩下饭胡吃海塞完,他灌了口水,就赶紧转移话题。
江虞问:“顺路?”
任柏说:“对啊,郁时青家里就是机场方向。”
郁时青说:“正好,你还有衣服留在那里。”
一锤定音。
到了住处,郁时青示意江虞先坐,转身去卧室去家政洗好衣服。
客厅里。
江虞看着墙上镜子,随口问:“郁时青为什么在家里装这些?”
任柏说:“他是演员嘛,要有表情管理,而且有这些镜子,随时随地都能让他记录情绪什么。”
江虞回脸看他。
“这都是郁时青说,我其实也不懂。”任柏干笑,“但是有镜子也不错,当年那件事发生之后,我气得发狂,好几次在镜子里看见自己样子,觉得好笑,才能忍住,否则去打了杜瀚事小,我保不准要被他送进去坐牢。”
江虞若有所思。
没多久,郁时青从卧室出来。
江虞接过他递来衣服,低头看了一眼,才说:“别送了,你这几个月不比颜导轻松,我知道。以后,注意休息。”
郁时青有些意外,但很快也道:“你也是。保重身体。”
任柏站在两人左侧,表情诡异。
他看一眼这个,再看一眼那个。
“你们怎么跟生离死别似。”他满脸一言难尽,“不是过两天就能见面了吗?”
两人同时转向他。
江虞蹙眉:“过两天见面?”
任柏说:“是啊,谭言飞没跟你说吗?”
“说什么?”
“电影杀青之后,你们几个演员要录几档综艺,上映之前做宣传用。”
任柏不卖关子,“有一个过两天就要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