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微信说的,把岳靳成说成了个惨兮兮的病秧子。
岳靳成确实不太舒服,也不端着了,接过温水一口气喝完,说,“你酒精
过敏,我不给你喝给谁喝。”
他的语气太如常,听得付佳希晃了晃神。
“我有法子应付。”她说。
“行,是我闲得慌。”
岳靳成冷声,又往旁挪了挪,离她远了些,然后扭头看车窗外。
有生气,也有点委屈。
付佳希反思一番,声音不自觉放软,“那你现在还疼得厉害吗?”
岳靳成说,“厉害。”
“那你把药吃了,去医院打针。”
“我不打针。”
“好,不打针,先吃药。”
岳靳成伸出手,掌心摊开向上。
付佳希轻柔地将药放置他手中。
“药苦。”
“我包里有糖。”
“水烫。”
付佳希拿回保温杯,“我吹吹。”
岳靳成吞下药,肩膀慢慢卸了劲。
他闭目养神,眉心一道浅褶,像天边的冷月,英俊的容颜消沉、颓靡。
付佳希注视于他,一时心思百转,却又没个具体。
车速平稳,城市夜景如迷离云烟。
岳靳成大概是真的累了,整个人像一片凝固的海。
付佳希的目光将要挪开时,他忽然开口,低沉的,略带沙哑的嗓音,“你真的忘记了吗?”
无头无尾的一句话,付佳希却瞬间懂得。
曾经的每一年生日,他许的愿望。
岳靳成已经睁开眼,精干,明烁,像一张网,幽深又执拗。
付佳希一直不说话。
岳靳成喉结轻轻滑动,所以,在她的认知里,自己怎么就成了个只知恭喜发财,图名好利的俗人了。
他冤屈、不甘,他要辩解,压低着声音似嘶吼,“你为什么在儿子面前那样说我。我明明告诉过你,你知道,你明明都知道的……”
“我就许过一个愿,年年都和你有关——!”
是浓烈的情与爱,是杀疯了的执念。
是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低吼出来的一瞬,付佳希同时开口。
声音很轻,一字字的却清晰。
“我没忘。”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