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满席的闺秀们不受洛兮瑶和孟八姑娘影响的也就只她们家酒酒了,本来么,论身份谁又能比得上她们酒酒?
华大姑奶奶满意下,净了手亲给华平乐剥了个虾,柔声道,“酒酒还在长个子呢,多吃点虾”。
华平乐就一口吃了虾,故意吧嗒了下嘴,“好吃!长姐再给我剥一个,我不是不爱吃,就是嫌壳儿刺儿的麻烦”。
华大姑奶奶嗔了她一眼,却又拿了虾,耐心帮她剥了起来。
华平乐也不吃别的了,就看着华大姑奶奶剥虾,她剥好一只,她立即夹了吃掉。
她这副模样简直与菱姐儿一模一样,华大姑奶奶看得心头发软又好笑。
她本已吃得差不多了,也就不吃了,专心帮华平乐剥虾。
在座闺秀大多教养良好,又是在别人家做客,自是不会多说什么。
唯有宋学韫看得扎眼,等华平乐足足吃了十几只虾说不吃了的时候,撒娇道,“长嫂,我也想吃虾,长嫂也帮我剥几个嘛”。
华大姑奶奶几乎控制不住想要冷笑,吩咐丫鬟打水净手,不咸不淡道,“我有些累了,让丫鬟给你剥”。
宋学韫咬牙,只顾忌着还有客人在场,勉强软声求道,“丫鬟剥的,跟长嫂剥的怎么能一样?我还没吃过长嫂剥的虾呢!”
华大姑奶奶还未说话,华平乐已不客气道,“你凑什么热闹?
长姐给我买衣裳首饰,你非要跟着一起去,现在长姐给我剥虾,你也要凑过来,你眼皮子就那么浅?”
华大姑奶奶不赞成地看了一眼华平乐,她知道华平乐是想为她挡麻烦。
但这么一开口,宋学韫固然没脸,华平乐也未免给人留下泼辣的印象。
华平乐回了个满不在乎的笑,宋学韫做出那样不要脸的事,还敢对长姐颐指气使的!
长姐碍于身份,不好说什么,她就没有顾虑了。
不给宋学韫一点教训,她一直蹬鼻子上脸的,就算碍不了什么事,也难免影响心情。
长姐烦心事已经够多了,她能帮忙解决一点也是好的。
泼辣就泼辣!
她都甩当朝户部尚书两次耳光了,还甩得人尽皆知,现在骂宋学韫两句,没直接动手,大家只会夸她脾气好多了!
“你——”
宋学韫一愣之后,立即反击,“华平乐,我不过就是想跟长嫂撒个娇儿,哪有你说的那样?”
华平乐嗤,“我说你眼皮子浅说错你了?还撒娇!多大的人了,还撒娇!还好意思说出来!
来来来,我也跟你撒个娇儿,我帕子脏了,去给我洗一下,现在就去”。
“你!你到我家来做客,张嘴就骂我,还胡搅蛮缠,华平乐,这就是你的规矩和教养?”
“规矩和教养?我的规矩都是祖母教的,怎么?宋三姑娘,你是想质疑我祖母的家教?”
宋学韫语塞,她再娇蛮也知道不能在这大庭广众的非议宁河长公主,否则昌平侯定要押着她去给宁河长公主磕头赔罪。
“我没那么说!”
华平乐寸步不让,“你没那么说?那刚刚是谁在怀疑我的规矩和教养的?”
宋学韫被她抓住话柄,急得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