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之际,还特意送来了请帖,似乎真的很看重他的样子。
徐瑾瑜颇为不解,但也只把请帖收好。
徐母听了徐瑾瑜的解释,也是讪讪一笑:
“看来,我们大郎还是很讨喜的。”
徐瑾瑜闻言不由哭笑不得,这魏思武的喜怒无常,谁知道他为的是什么?
不过,不管魏思武如何想的,徐瑾瑜记他们亲自前往公堂为他作证的情,于是便在这三日精心编了十一生肖的竹香囊,用作谢礼。
徐瑾瑜记忆颇佳,此前听赵庆阳说起过这些勋贵子弟的年龄,略略一推测便出来了。
不过,等竹香囊编好的第一时间,徐瑾瑜却直接将里面的玉鼠迎春送给了师信:
“信兄,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徐瑾瑜这两日一直忙着给赵庆阳等人的谢礼,师信也是清楚的,只是他没有想到:
“怎么我也有?”
徐瑾瑜闻言不由一笑:
“信兄说什么呢?若非是信兄你先阻了那王聪一次,我哪里有时间让村民制住他呢?
要说感谢,庆阳兄他们要谢,信兄自然更要谢!”
师信闻言,不由一顿,难得吞吞吐吐:
“我以为,此番公堂之上,我并未帮上什么忙,所以……”
他此前亦是未曾想到,瑾瑜与镇国公世子那样的人物也是好友,他一有事儿,竟然有那么多人相助。
师信想起那事,心里一种无力之感油然而生。
可没有想到,瑾瑜他并不曾因为这些就忽视自己。
“信兄这话可是打我脸了!难不成在信兄眼中,我便是那等趋炎附势之辈了?”
徐瑾瑜不由脸色一沉,师信连忙手忙脚乱的安抚: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瑾瑜莫要生气!”
师信好说歹说,徐瑾方才缓和了面色,看着师信认真道:
“信兄,友人的存在,本不该因为身份贵贱而有分别,信兄这样的话,以后莫要再提,下不为例!”
“是是是。”
师信连连称是,随后很是稀罕的立刻将那竹香囊挂在了腰间。
等到第三日,徐瑾瑜还未出门,魏家的请帖已经送了两趟了,徐瑾瑜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等到辰时三刻,徐瑾瑜站到了长乐伯府的大门外,他的请帖刚一呈上去,就被下人恭恭敬敬的迎了进去。
长乐伯虽然只是伯爵,可是却是今上特意赐下的伯爵府,里面的大小与侯爵都不相上下。
倘若说,东辰书院的大,是因为其处于香山山脚,地广人稀。
那么,长乐伯府就是皇恩浩荡。
能在寸土寸金的京城拥有这样大的宅院,已经非寻常人力所能及了。
更不必提这府中景致,三步一亭,五步一景,放眼望去,飞檐翘角,碧瓦飞甍,重叠明灭。
木栈如长虹勾连,回廊亦百折不回,端的是富丽堂皇,气势恢宏。
今日魏思武的迎春宴设在伯府花园,等徐瑾瑜被下人引之花园,已经过了两刻钟。
而此时,魏思武作为主家,高居上手,面上非喜非怒,只是眼神明灭,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水酒。
一旁的赵庆阳也是早早来了,这会儿正和魏思武时不时说两句话。
底下的人也是早就习惯了魏思武这幅模样,只有几个知道内情的小郎君正咬着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