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唤一声哥哥直言就是了,装醉作甚?”
徐瑾瑜话音落下,屋子里只有楚凌绝那平缓的呼吸声,徐瑾瑜唇角微勾:
“迎春宴上,你喝了足足十一杯水酒,今个一碗酒酿就能让你吃醉,你猜我信不信?”
徐瑾瑜这话说完,楚凌绝的睫毛抖动了两下,却像是要把装死进行到底。
徐瑾瑜也懒得和他再计较,用温热的温泉水洗漱一番后,便直接准备入睡了。
别的不说,这温泉确实极妙,让徐瑾瑜那除却服食大补之物外,一直冰凉的手脚都升起了暖意。
在温暖的被褥中,徐瑾瑜想着这次虽然惹了韩监院的厌恶,但从他手里抠出来这么一座院子,其实也不亏。
……
翌日,徐瑾瑜醒来的时候,楚凌绝还在睡,但是因为院子里过于整齐划一的洗漱声,让楚凌绝有些睡不下去了。
“你们起这么早作甚?”
楚凌绝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幽怨的看着扰人清梦的徐瑾瑜等人。
徐瑾瑜用巾子擦了擦脸,道:
“稍后吾等要去训走,你可要来?”
“稍后?卯时?”
楚凌绝震惊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不由喃喃:
“你们在东辰究竟过的什么地狱日子?”
徐瑾瑜倒是隐约听出了一些端倪:
“难道以前来的东辰学子没有训走吗?”
“嗐,你也不看看以往东辰学子住的什么地方?你们东辰的学子过来身上都不带银子,这头一天住茅草屋,第二天能起来?”
楚凌绝说到这里,瞥了徐瑾瑜一眼,也就是东辰以前没有这么一个狠人啊!
徐瑾瑜对于楚凌绝的话,有了些许猜测,但却并未直言,得知楚凌绝还要赖床,他便与同窗一道去了校场训走。
等到众人训走结束,正好是膳堂放饭的时候,只不过现在的膳堂却几乎空无一人。
十位学子中,有一位最为年长,名唤孟华,孟华下场两次,都未曾考过,所以这次特意想来试试西宿的考题。
这会儿他看着空无一人的膳堂,不由啧了啧舌:
“他们都不吃早膳的吗?”
膳堂打饭的婆婆倒是很好说话,这会儿笑呵呵道:
“小郎君,咱们饭堂什么时候都开门,若是有小郎君课间饥饿,使些银钱,自有小厮送上美味佳肴哩。”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瞠目结舌。
徐瑾瑜却不为所动,直接上前打饭:
“婆婆,劳驾打饭,吾等没有多余的银钱,不知可能填饱肚子?”
也不知是不是韩峰打过招呼的缘故,那婆婆也没有多做为难,只是给了一碗白粥,一块馒头,两盘小菜。
倒不似住房那样刁难人。
众人见状纷纷打了饭,等吃过饭他们准备清洗餐具的时候,又有小厮直接收走,笑眯眯的说他们这个读书的郎君,只要好好读书就够了。
这让众人又一次体会到了两个书院之间的不同。
很快就到了上课的时候,这第一课的先生刚走进教学斋,便看到外面走进来一个小厮,高声道:
“哪位是徐瑾瑜徐郎君?魏少司说有一桩案子要请您前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