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顿时脸色一变,随后直接朝着身后的马匹丢了什么东西,下一刻,那匹拉车的马立刻惊了!
徐瑾瑜没想到此人这般丧心病狂,竟然在闹市区如此胆大妄为,他不由面色一厉,看着那横冲直撞,朝着自己扑过来的疯马,竟然没有再退一步!
疯癫的马高高的扬起前蹄,仿佛要将面前的少年踩成肉泥!
尖叫,奔逃,不过一个瞬间,街市乱成了一锅粥。
“瑾瑜!”
“瑜弟!”
一抹泛着暗金光的身影自远处疾驰而来,赵庆阳看着眼前的一幕,几乎目眦欲裂。
可,谁也没有想到,那马在踏下去的刹那,竟然直直的倒了下去!
高大如庞然大物的马匹轰然倒下,溅起一层薄灰,霜色春衫的少年静静的站在其一臂远的地方,唯有衣袍下摆此刻被薄灰激的荡了一下。
“瑜弟!”
赵庆阳扑过去抓着徐瑾瑜的胳膊上下打量,徐瑾瑜安抚的拍了拍赵庆阳的肩:
“庆阳兄,我无事,放轻松。”
宋真才被吓的缓过神来,直接冲过来,抓着徐瑾瑜的衣袖语无伦次:
“瑾,瑾瑜,你怎么,怎么不躲?我,我……”
宋真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仿佛被灌满了浆糊,他方才竟然就不自觉的听从了瑾瑜的话,真的一动不动!
“无事了,真兄,你做的很好。”
徐瑾瑜宽慰了一下二人,随后这才拔出赵庆阳腰间的长剑,将自己衣袍下摆削去。
“方才我若是躲了,也无济于事,这件衣裳被人下了药。”
赵庆阳弯腰捡起布料,霜色浅淡,上面确实有一层并不明显的微黄色。
下一刻,宋真仿佛福至心灵:
“是那批学子中的一个?!”
徐瑾瑜微微颔首,此处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赵庆阳让徐瑾瑜先走,自己则留下收拾现场。
等徐瑾瑜回到别院,没多久魏思武也打马赶回,看到徐瑾瑜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
“瑾瑜!听说方才有人假扮我府上的小厮算计你?”
“可是庆阳兄派人去寻思武兄了?”
徐瑾瑜淡定的点了点头:
“确有此事,不过被我一眼便识破了。思武兄也不必着急,且坐下喝杯茶水吧。”
魏思武哪里有喝茶的心思,这会儿只一撩衣摆,坐在了徐瑾瑜的身旁,急急催促道:
“瑾瑜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庆阳只说有人借我之名,差点儿暗害了你!”
“今日晨起后,有一批学子借答谢我写出那本五三为由,上门送礼,不过那些礼物我如何能收,我便借故请他们去丰登楼设宴款待。”
徐瑾瑜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但有趣的是,席间一直有人各种引导暗示我说出一些狂悖之言……”
“是何人?我这就回刑狱司好好查一查他!”
魏思武冷冷一笑,这样的人,最好他能保证自己没有作奸犯科过,否则……
“是平县学子,名唤申亦展。”
徐瑾瑜早就借着席间众人说笑之时,将每个人的面容与名字都记了下来。
魏思武得了名姓后,微微点头:
“瑾瑜你继续说!”
“等到宴散,我与真兄才一出门,就看到魏府的马车在路边停靠,那小厮见我便称是思武兄你让他来接我。”
徐瑾瑜想到这里,不由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