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说什么话?说你同自己未来夫婿的表弟在梅林私会?你脖子上的痕迹是怎么来的,你难道不清楚?”
徐书瑶摸了摸脖颈,慌忙道:“我没有同宣毅私会!我是去找——”
徐书瑶话尚未说完,徐夫人便“啪”一声甩了她一耳光,厉声道:“你还狡辩!我原以为你从庄子回来后能有所长进,不曾想还是一个蠢货!定远侯府正在同兵部尚书一家议亲,你同宣毅私会的事传出来,你知道有何后果?你是不是希望你父亲连最后的爵位都不保了?”
徐夫人说到这,气急攻心之下,整个人晃了晃。
何嬷嬷忙上前扶住她,担忧道:“夫人!”
徐夫人扶住额头,闭上眼,道:“嬷嬷,你明日便将姑娘送回庄子去,婚礼前两日再接回来。”
“母亲!”徐书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徐夫人却不愿再多看她一眼,挥了挥手,在何嬷嬷的搀扶下缓慢离开抱厦。
何嬷嬷见徐夫人面色惨白,不由得担心道:“夫人可要同小姐一块儿回府?”
“自是不能,今日是圣人寿宴,自然是要等宫里的主子们尽兴了方能回去。”
御花园的赏花宴是王贵妃主持的,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提前离开,再是不适,也要硬撑到赏花宴结束。
这盛京里,也就定国公府的那位老夫人以及惠阳长公主敢不来赴宴。旁的人,连提早离席都不敢,又怎敢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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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赵保英刚回到紫宸殿,小福子便笑嘻嘻上前禀告:“督公,惠阳长公主来给皇上送贺礼了。”
赵保英挑眉:“长公主亲自来?”
“是。”
赵保英道:“长公主既来了,余公公可还在紫宸殿里伺候?”
小福子“嘿嘿”一笑,挤眉弄眼道:“掌印大人一听闻长公主来了,便说要去请圆玄大师,跑得比谁还快!”
余掌印怕惠阳长公主这事,在宫里从来不是秘密。
堂堂司礼监掌印太监,见着了长公主就跟老鼠见着了猫儿一样。
也不知他是怎么得罪了人长公主的。
赵保英抚着扳指上的木珠,也不说话,只笑着点了点头,转身进紫宸殿。
此时的紫宸殿里,成泰帝听到内侍来禀,说长公主进宫了,欣喜若狂地起身往外走,想亲自去接她。
他这嫡亲的妹妹都多少年不理他了。
他们兄妹二人的感情一贯来好,小的时候她最爱黏着他的,还学民间的兄妹,不喊他“皇兄”,只偷偷喊“哥哥”。
若不是因着赵昀,还有……父皇,她哪会与他这般生疏?
这几年的乾明节,她一次都没来过皇宫给他祝寿。
眼下既然来了,定然是消气了罢。
成泰帝嘴角的笑意愈发深,却因着眼睛看不清路,只好在庑廊下等着。
没一会儿,便见惠阳长公主缓缓拾阶而上。
她穿着葱白底绣蓝色海棠花的八福湘裙,姿态端庄,妍丽的眉眼无波无澜。
见成泰帝亲自出来接她,脸色也依旧淡淡,冲成泰帝盈盈一福后,便淡声道:“皇兄,臣妹特地前来同皇兄道喜,顺道想问问皇兄——”
惠阳长公主说到这便话音一顿,抬起湿润的眼,定定望着成泰帝,唇角勾起一丝浅淡而诡异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