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野鸡的收获第一次超过了十只,兔子也超过了二十。
现在人们的肚子虽说吃不饱,但环境保持的不错,野地里的小东西不算少。
洼里附近,也没有打猎的传统,也就便宜了李胜利几个。
看着院里堆成小堆的猎物,海爷有些惆怅的说道:
“胜利,兔子太多了,咱们虽说熏了,但吃口也不好,不如我给伱换点小米吧!
野鸡还有些油腥,这兔子实在是柴的厉害,兔肉不如小米养人呐。”
海爷的建议,是老成之言,准备出诊的李胜利,自然是忙不迭的答应了。
“成,就按您说的来。
兔皮对咱也没什么用,有收的也卖了吧!
肖家老哥跟嫂子,前段时间可是饿的够呛,备下点小米,正好让他们一家将养将养。”
说完,李胜利就带着柳爷跟赵彩霞去出诊了,至于赵家兄弟,最近村里有正事,需要正经出工。
学医的事情,还在吊着呢,年前这仨除了小的那个,基本是没机会跟着李胜利出诊了。
“还是胜利忠厚啊!”
看着出门的李胜利,海爷发了感慨,两人夜里的偶遇,让整个赵家都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老头子,昨个胜利把公社的一个白净干部带进了厢房,出来的时候,那白净干部还换了衣裳,这……”
说起李胜利,海爷的老伴姜大娘,也想起了昨天的一幕,有些犹豫的说了起来。
“你这老婆子,多大岁数了,还嚼这样的舌根子?
该你管的你管,不该你管的把嘴闭严实喽!”
怒斥了老伴一句,海爷全然不问姜大娘细节,这事儿就跟赵家没关系。
到了医务室的李胜利,上午也格外的忙,到了试药那批人复脉的时候了,细致的摸了两个,李胜利这边就放弃了诊脉。
补益是慢功,两剂药完全看不出脉象的变化,即使有变化,李胜利的经验不足,也觉察不出那种比较细微的变化。
继续施药,就是最好的选择了,只要脉象不变,李胜利这边的药方就不变,看着慢慢减少的药材,李胜利对柳爷说道:
“柳爷,补益药两剂不见效,正常吗?”
“你也说了时移世易,这是经方,药材跟病患有变,而药方不变,见效慢应该属于正常。
无非是咱们舍药,先吃上五七副看一下,再无变化,就增加剂量看看。”
诊脉不成,就没有辨症施药的机会,柳爷在这方面也是小白,只是试探着说了。
“倒是忘了这茬,五七副也成,只是咱们没预估到这个情况,药材有些不足了。
我倒是跟乡公社申请了补中益气汤的药材,但那属于公物,咱们还是自备药材吧,免得麻烦。”
听李胜利说的细致,柳爷点了点头,得罪了谢公子那几个,药材方面确实要谨慎一些的。
正当两个人聊着的时候,马凤兰却拉着赵满奎的手进了医务室,这俩公母,四五十了还在小年轻面前秀恩爱,有点不揍人了。
“胜利,不好了,我娘家兄弟把腰磕断了。
打电话去区里医院,说是治不了,那边给了建议,说是最好用中医手法先看一下。”
马凤兰这是情急之下才拉着赵满奎进的医务室,完全不是在秀恩爱,只是区医院的建议,让李胜利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特么还真是巧了,谢公子前脚刚走,马凤兰的娘家兄弟就折了腰,由不得李胜利不深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