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有病来如山倒一说,但要是检查一下,领导那边的病灶必然已经有了。
蒲老,咱们要说的不是如何辩证,而是如何调养,如今病症不显,用药还是早了一些,调养或是散结,才是咱们该想的。”
李胜利不说用药说调养,也是无奈,中医虽说有上医未病、中医欲病、下医已病一说,但针对中医界之前不存在的癌症提前用药,或是针对病灶提前用药,也属于新病的范畴。
试药,肯定是最好的途径,但领导是不能拿来试药的,如今在用药还是调养上,李胜利的内科高级,也不足以拿出理论支撑。
没有理论支撑,只能走调养为上,用药为下的路子,调养,能不能在办公室那边通过,还是个事儿呢!
“道理倒是明确,可你的调养用药,西洋参跟鹿茸血的路子,怕是走不通。
那边不会允许的。
你娃娃不让我说话,可我也不能不说,既然有了征兆,咱们这些医者就不能袖手。”
听着蒲老自相矛盾的话,李胜利也摇了摇头,领导本就是很难跨越的关隘。
“蒲老,医者平常心。
这次您即便是不能不说,也不能说。
说了,调养一事,就操持不起来了。
我已经安排人去东北捕鹿了,您想尽心尽力,我一样也在尽心尽力,将事情弄到不可为的地步,到时候为难的还是咱们。
西洋参,来的会慢一点,时间上,您得给我这边留足了。
西北的辐射病患者,至今杳无音信,您就打着询问汇报的由头,顺手一试吧。
若是咱们能在病发之前发现最好,不成就下去寻找相似病例,做人体临床用药实验。”
涉及大局,李胜利口中的牺牲虽说不公平,但不公平也就不公平了,想必来临床试药的人员,也会心甘情愿的。
“你这……
唉……
娃娃啊!
娃娃!
你这又是何苦呢?
可若是真的如你所说,我老汉的责任就推脱不掉了,学医一生,还不如一娃娃眼尖。
你这娃娃,尽往老汉们的心窝子里扎刀子了。
小岳,若真是如此结果,你我愧对医界,无颜见医界同行啊!”
喟叹一番之后,蒲老这边将目光转向岳老,两人都是跟领导有过交集的,而且做过脉诊。
真如李胜利所说,领导这边有血淋症潜伏,那他们俩就算是很彻底的失职了。
“蒲老,那还等什么,你我联袂去吧。
胜利所说不好的习惯,咱们可都是见过的,刚刚听了我就五内俱焚,万一确凿,这话可怎么说……”
岳老这边跟蒲老差不多,心里一样满是苦涩,真要让小年轻当面给折了手艺,丢脸事小,失职事大。
真要是辩证血淋,他跟蒲老,剩下的小半截人生,怕都要在懊悔之中度过了。
“岳老,莫要心急,越急越容易误诊,医者平常心。
遮掩,你们一定要遮掩住的,露了,西洋参跟鹿茸血进不了,才会让你们二老抱憾终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