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制方法的归纳,也不是眼巴前能完成的。
这次召集各地药工,只是第一步。
蒲老虽说是所长,但老汉也不可能去跟各地的药材公司、药工对接,他也没有这时间。
进京之后,因为团结中医的事,即便他成了中医研究院的副院长,也只能算是业务类的副院长,统筹大局,别说蒲老没有这样的能力。
简单的提点了一下蒲老注意提防,李胜利就对药材炮制研究所的事进行了安排。
尽量在春采结束之前,将咱们的药典,推到各个药材公司所属。”
“蒲老,这我明白。
现在这個时候,起这样的底子,不好!
等研究所这边有所进展的时候,咱们再让各地的药材公司,收拢一下原本那些做药铺的人。
药典所容有限,一些似是而非的炮制办法,未必没有渊源,不可胡乱舍弃。”
中药炮制的一地一法,归根结底,还是要求诸于医家门派的。
许多事,我们这些老家伙眼光有限,现在、将来就看你的了。”
药材公司是国营单位,单独一个中医或是医脉,很难让药材公司专门为他炮制药材的。
这在现在,也是不合时宜的。
从西南医界进京之前,蒲老眼中只有疾苦。
谈及具体的炮制方法,是比医书之中记载的药性差异,更为杂乱的一个活,对此蒲老也是有其见解的。
而且蒲老一生经验的总结,也比归纳炮制方法重要一些。
面对李胜利,蒲老说这话,也是由心而发。
“你有章程就好。
“胜利,依老汉的见解,各地的炮制方法,还是要单独成册的。
李胜利这种,动辄搜拢各地医家,出手就是医理、药性厘清。
编书就是本草、医理、药典,开班就面对数以百万计的赤脚医生。
这就叫做自上而下了,也可以叫做推行。
蒲老这个在位的做不成这样的事,李胜利一个乡野游医却能做成。
在蒲老跟史老看来,这差的可不是际遇,而是真正的本事跟心术。
而中医界如今能成事的,只有李胜利这么一个。
他能以中医大传承的护道人自居,那是中医传承的幸事。
所以蒲老跟史老不同,会尽可能在所有事上,都支持李胜利的。
“有您这话,我这边自然是不遗余力的。
只是,这中药炮制研究所的牌子一挂,怕是许多人的请托,都会涌到您面前的。
我的道理也简单,之前请不去山上的,研究所里也不会有他们的位置。
上面如果强行派人,那咱们就只能挂印而去了。”
许多事、许多麻烦,李胜利都要想在事情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