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给李胜利这边留出了很多空闲时间,柳爷知道自家传承人最近有很多事情要忙。
如果不是因为李胜利不许,在柳爷看来,上午一家、下午一家的数量才算是合适。
“柳爷,这次是给海子里的爷们看病。
蒲老等人的年岁终是大了,斟酌药剂这茬,我年轻一点,脑子也活泛一点,多做点事,也能给蒲老等人减轻压力。
再者,蒲老等人的重心,也不在治病上,经验的传承,对他们而言才更重要一些。
还有一点,在中西医的结合上,我还是要强一点的。
祝师那边的人员,怎么还没到位?”
李胜利给柳爷说的也是实情,领导的病情,不仅让他有些烦闷。
蒲老等人也有些焦头烂额。
吴家四杰最近几天也来过诊所这边,领导的主治吴医生那边,给出的西医诊断,也不足以让中医开出准确的方剂。
许多药剂,还是要试过之后,才能看成效的。
这两天前面院子的炮制所搬走之后,各地的膀胱癌患者也会到位。
只有验证过药剂的疗效之后,李胜利跟蒲老等人,才会拿出用药的草案。
吴医生那边不手术,领导这边能用的中医药剂,只能是偏补益性质的泄热祛湿方子。
这类方子属于慢药,对于急病而言,效果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手术之前,李胜利等人,也不敢给领导使用消泄之类的方剂,万一伤了元气,也会增加手术的风险,毕竟领导的岁数在那了。
“小祝那边多半是动不了了。
原因没说,就是不能说。
没见你那姐夫,这两天都不过来了吗?
自训班那边怕是要有反复。”
听着柳爷的分析,李胜利的脸色沉了一下,也没在祝师的新割治派上多说什么。
这茬,多半就是医疗组那边给添堵了。
跟中医相比,祝师那边的新割治派,于外伤一科的名声,也是李胜利在邢州打出来的。
当初邢州的报道,因为领导那边的压制,李胜利没什么曝光度,但中医伤科,或是说新割治派的曝光度,还是有的。
想着医疗组那些耍笔杆子的阴险心思,沉着脸的李胜利,翘了翘嘴角。
要不是有些人实在不好下手,真该让他们知道知道,外伤专治的名号是怎么来的。
到了医疗组这一层级,许多事,最多也就能拍桌子对骂几句,相互下黑手,那是绝对不会被允许的。
下手,对李胜利而言不难,难的是事后没法收场。
下克上,是在风雨之初就被严令禁止的,不然有个参照物,李胜利早就对他们下黑手了。
这茬也跟风雨的起因有关,只要老爷子还在,这些事就是不被允许的,即便做了,也会有后继者上来的,那时节风雨可能会更甚……
“柳爷,前段时间,北新桥的老张,送给我一架德国产的面包切片机。
看上面的洋码子,还是世纪初的产品,那时节前清刚亡,还是袁大总统说了算的年月呢!
这切片机切面包,我不知道好赖,但切药材,却比我们之前所用的轧药刀精准许多。
只要调好了尺码,磨好了刀口,切片做到薄如蝉翼,也是可以的。
老话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传统的药碾子、药捣子跟轧药刀,我看还是可以改进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