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厂那边倒是受此启发,也去磁窑那边多订了一千个瓶子,想要把这批精品作为国礼来用。
看着对面坐定的冤大头,李怀德知道他肯定不会在意这次的一个字一块钱。
“他们觉着累赘,你就照单全收呗!
我这无所谓的,你抵扣的时候注意点就成。
庆功酒倒是不错的噱头,伱让景德镇那边的窑口,再给烧上一批一两斤装的庆功瓶?
不成就跟酒厂联系一下,还是咱们的大头,那边跟着吃洋落。
借着这个机会,再给酒厂谈一谈,他们历年积存的瓶装酒,也可以一遭发卖给我们的。
南边的米酒厂,你有时间也给注意一下,跟瓷器一样,也要找最好的窑口,不成就先当厂子的三产盘下来。
酿酒这营生,老师傅也是少不了的,不然尽弄些二把刀,喝瞎眼可没处去说理……”
对钱、对房,对可以增值万倍的茅台酒,李胜利也是有着不可撼动的偏执。
虽说他觉着茅台不如现在的二锅头、莲花白好喝,但总有明白人识货的。
“无非你说了算,我照办就好。
胜利,这段时间我怕是被人盯上了。
津门物资公司那边,不是开始进口废旧铜料与铝料了吗?
这段时间,有不少人都来找过我,有些人我推了,但有些人,我实在是推不掉。
杜鹏给介绍的就有好几个。
这事儿也不怪杜鹏,他也说了,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哥们,他就是引荐一下,事情成不成就在我了。
这些人,不是要铜料、铝料,就是要废钢的。
铜料、铝料还好说,但物资公司那边的废钢,都是拆生产线的物料,一机部是下家,我可不敢随意发卖。
但有些人,我也真是挡不住,他们开车就敢往厂子里闯,开口就是几千吨钢材,这些人我怎么处理啊?”
听着李怀德遇上的难题,李胜利撇嘴一笑,指着老李问道:
“既然一机部是下茬,就让他们去找一机部啊?
这些孙子,倒是会欺软怕硬。
只怕你推脱之后,他们会说,只找你说话吧?
那成!
既然他们不知死,咱们也不怕埋。
你给一机部、计划委、办公室这三个单位,分别打个报告,将这些人的名字一一写上,问问这三个单位,他们的需求,要不要咱们无条件的满足!
这类物件,都不是真正铁打的物件,得罪了也就得罪了。
说不得,还能打出你李怀德,不畏强权的名号呢!”
李胜利这话,李怀德是一句也不敢信的。
这些打上门来的货,虽说不是之前的老相识,但扯来扯去,总有些勾勾挂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