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顾商轻松地挣脱出来,他勾着嘴角,“但如果再多一个创意就好了。”
“什么创意?”
“例如,”顾商勾住江堰衬衫纽扣与纽扣之间的空隙,用指尖去撩那里的皮肤,“你脱光跪在花上,脖子戴一朵,嘴巴上咬一朵……”
他特意停顿了,之后眼睛缓慢往下看了一眼,调笑道:“那里再插一朵。”
江堰真是低估了顾商的变态程度。
顾商似乎被对方的表情逗乐了,他说:“没有不喜欢。”
“我知道送花很没有新意,”江堰声音低,却认真,“可是我还是想送,因为和你,所以每一项我都想做。”
顾商知道江堰什么意思,他说:“是否有新意,取决于人。”
江堰一愣。
顾商好像听到了猫挠门的声音,他正想走过去开门,就被江堰从背后抱了个满怀。
江堰把脸埋进顾商的颈窝里,“……想接吻。”
顾商拖着巨型狗去开门,心特别狠:“忍着。”
两只猫“唰”地窜了出来,一只黑一只灰,只是此刻,头上都不约而同的多出了一抹红。
待顾商看清,是真的忍不住了,雪人和咪咪的头上也戴了两朵鲜艳盛开的玫瑰花,一只压着左耳,一只压着右耳。
像两个吉祥物,别说有多滑稽了。
就在顾商笑的时候,他察觉自己的右手被什么碰了碰,他痒得反射性缩回,下一秒却被坚定地牵住了。
很热,属于另一人的体温正源源不断地传到他手心。
又来了。
顾商被这股电流弄麻了半年的身体,被牵住的那条手臂没了知觉。
江堰没看他,好像是被自己这番行为先弄羞耻了,只干巴巴地站着。
诡异的是,顾商似乎也被传染了,他的后背猛地蒙上一股热意。
这一刻,晚了八年的暧昧奇怪气氛,终于后知后觉地来了,笼罩在两人的头顶上。
两个人并排站着,却谁都没有看谁,只有中间连接的手指,昭示着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江堰牵得更紧了,因此模模糊糊察觉到,不止他一人出了点汗。
半晌,打断这诡异沉默的还是顾商,他没有收回手,只道:“宝宝。”
身体力行地展示了什么叫出口惊人。
江堰猛地睁大了些眼睛:“!”
顾商接着说:“是挺感动的,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些怎么清理?”
“都安排好了,”江堰有些不好意思,“我喊人上来打扫,我们先去楼下住。”
顾商:“……”两套房是给你这么用的吗?
只好提着猫下去了。
六楼,进卧室经过时,江堰又情不自禁地将目光落在紧闭的书房上,但他什么都没说。
他把靠墙一边的家具清出来,把床推至墙边。
晚上睡觉,熄灯之后,江堰悄悄地伸过手来,先碰到了顾商的大腿,随即摸索到了指尖,最后牵住了整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