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念在夜惊堂不知道她身份,没有显出异色:
“这诗是你写的?”
夜惊堂摇头一笑:“我一介武夫,不善文采,偶然记起此诗,有感而发,姑娘觉得如何?”
“有感而发……公子莫非有什么壮志未酬的坎坷经历?比如朝廷对你不公,有朝一日想……”
“姑娘说笑,只是觉得适合姑娘,念给姑娘听听。”
适合?
大魏女帝微微一愣,眼底显出异色。
这诗若是有人为她所写,那确实是相当适合。
她和离人生来就是公主,虽然天赋惊人、自幼聪慧,深的父皇喜爱,但女儿身注定了没有舞台法展现才能。
父皇仙去后,皇长子继位,出于旧怨,还想要把她们姐妹俩嫁去敌国北梁。
然后她就来了一出‘满城尽带黄金甲’,血洗朝堂、废掉兄长,自己坐上了这千古以来只有男人能坐上的宝座,从此不再受任何人乃至规矩、礼法的制约,变成了这片天下的帝王。
女帝还以为夜惊堂看出了她的身份,在卖弄文采讨好,想进宫当她的暖床美人。
但仔细观察夜惊堂,又不太像,就询问道:
“此言何解?”
夜惊堂把目光投向了窗外,轻叹道:
“我听说宫里的女子,都是帝王的女人,但咱们圣上,应该不会宠幸女子,姑娘如此美貌,却要在深宫中孤苦半生,这不正如郁郁不得志的文人举子?不过以姑娘的谈吐、仪容,我觉得有朝一日,定能‘我花开后百花杀’……”
?
女帝这次听明白了意思——眼前这胆大包天的夜公子,是看她长得漂亮,在想方设法撩她!
大魏女帝眉毛微挑,上下打量夜惊堂的身材:
“宫里没你说的那般孤苦,宫女若是不得宠,二十五岁就能出宫嫁人。我现在还留在宫里,是看不上外面的男子。”
夜惊堂只为挑起话头,顺势询问:
“宫里很有意思吗?姑娘平时除开伺候人,还能做些什么?”
“各司其职,打理宫阁庭院、花花草草,皇宫那么大,闲时也能四处走走。”
宫女能闲逛游玩的地方,肯定不是帝王出没的核心区域,夜惊堂看着皇宫询问:
“是吗?我瞧宫里全是房子,也没啥特殊景观,姑娘一般在哪儿逛?”
女帝抬起白皙玉指,指向皇宫后方的御花园:
“那里,看到没有,福寿宫右边。”
夜惊堂举目眺望,发现在皇城西北角,正想点头。但仔细看去,发现女子所指的区域,有一颗大树——树干估摸几丈方圆,已经高过了宫殿。
夜惊堂心中一动,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