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璃想着太久没见到陈泽轩了,她将盒子合上,沉声道:“你告诉哥哥,礼物我收下了,不过他若是再不回来看看我和珩儿,珩儿长大了可就真不喊他舅舅了。”
阿翘眸光一颤,眼底水雾四起。
顾瑾璃瞧着阿翘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解道:“阿翘,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眸光一暗,她的语气冷了起来:“是不是,哥哥他出事了?”
阿翘连连摇头,解释道:“不是,皇上您别多想,世子他没事,是奴婢自己……”
顾瑾璃下意识的就想到了尹子恪曾说有了心上人一事,不禁问道:“还是因为子恪?”
阿翘张了张嘴,含糊的“哦”了声。
感情的事情,顾瑾璃也不好插手,只能安慰了阿翘几句。
阿翘心不在焉的听着,然后便离开了大殿。
顾瑾璃瞧着阿翘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与此同时,某处山清水秀的地方,一对妙龄男女正相互依偎在一棵大树下。
男子已经醒来,但女子还靠在他的肩头酣睡着。
见她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不安,眉宇间神色透露着惶恐,男子轻轻的推了推,女子,唤道:“玉淑,玉淑!”
“哥哥!”玉淑惊叫一声,然后猛地睁开了眼睛。
男子担心的看着她,问道:“做恶梦了吗?”
“齐萧,我梦到了哥哥。”玉淑紧紧握着齐萧的手,声音里带着哭腔:“他说他要走了,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来跟我告别。”
“他的身上都是血,身后是万丈深渊,一直对我笑,笑得我好害怕。”
说着说着,玉淑的眼泪滚滚落下,语气也急促起来:“齐萧,这个梦是不是预示着什么?”
“哥哥他……他不会真的……”
齐萧知道玉淑对陈泽轩的感情,他拍了拍玉淑的后背,将她揽在怀里安慰道:“不会的,梦都是相反的。”
“亓国皇上不是说了吗?世子在外面游山玩水,虽然天大地大,但咱们总会遇到他的,你不要担心。”
齐萧最初是陈泽轩安排在顾瑾璃身边保护她的,后来陈泽轩回了南阳王,顾瑾璃担心陈泽轩,又将齐萧派了回去。
此后,齐萧便一直都留在了南阳,保护南阳王和王妃、玉淑的安全。
玉淑原本一颗心都挂在了陈泽轩身上,可后来大概是被齐萧的真情给打动了,总算是放下了陈泽轩。
有时候,人的感情很是奇怪。
你将自己画地为牢,偏执着爱一个人,以为永远不会走出这个死角。
可是,不知怎的,有一个人会闯劲了你的心里,然后莫名其妙的触动了地牢的某个机关,将你从心牢中拉了出来,往你的心里注入了温暖和阳光,融化了你心里的坚冰。
最奇怪的是,你可能排斥很多试图接近你的人,但却只对这一个敞开了心门。
而齐萧,便是打开玉淑心门的那把钥匙。
南阳王和王妃本就不是世俗的人,他们只想玉淑可以得到幸福。
见玉淑难得的有了喜欢的人,二老很是高兴,因此特意将这两个年轻人“赶”了出来,让他们游山玩水散心的同时,好好的利用独处的空间培养感情。
只是,纵使人间有相逢,但他们这辈子永远不可能再遇见陈泽轩了……
玉淑点点头,也拥住了齐萧。
亓国新帝诞下皇子,取名为“亓珩”。
虽然极少有人见过小皇子的容貌,但小皇子是父亲是宁王爷,母亲是新帝,这二人的长相在人群里便是最出众的,想来生的后代也必定是生得龙姿凤璋。
兴许是人们爱屋及乌,便将新帝的仰慕转移到了小皇子身上。
百姓们接下来一个月最新议论的焦点便成了小皇子,有人说他一双眼睛生的清澈动人,遗传了新帝。
有人说,小皇子虽还只是个襁褓里的婴孩,便已经能听懂人意。
那些根本就没机会见到小皇子的人,却能将小皇子传得成了神童,个个都能将说书先生给比下去了。
云国的百姓们对这亓国新帝新诞下来的小皇子也很感兴趣,毕竟同样都是新帝,亓国的新帝孩子都出生了,而自家的新帝后宫还空空如也,这哪能不让人着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