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高兴,就让她多高兴一会儿,他虽然喜欢逗她,把她逗不高兴了再哄她开心,但更喜欢看她笑。
她想做什么就去做,他在旁边看着便是。等她哪天过了那个度可能会伤到自己,他再阻止也不迟。他想让她做事随性,无论做什么都不用考虑那么多。
江容数了数怀里的枇杷,心里美滋滋。想起皇帝之前说的话,她转头看向他:“陛下,这林子里还有别的果树吗?”
皇帝嗤笑一声:“贪心。”
江容张了张口,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
怀里的枇杷够吃了,四个人吃都不嫌少,再摘别的水果她也吃不了多少,摘多了只能“吃不了兜着走”。
她现在高兴,做错了事也乐于承认错误。
收拢怀里的枇杷,她朝皇帝福了福身:“陛下说的是,是臣妾贪心了。眼下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烤肉吧,误了陛下用膳可不好。”
皇帝这才瞥了她一眼:“方才也不知是谁在喊饿。”
江容配了个笑容,说道:“臣妾确实饿了,只是这枇杷长得太喜人,臣妾被分散了注意力,饥饿感才没那么明显。”
皇帝又是一声轻嗤,倒是没有多嘲讽她。
两人回到小溪边,银甲护卫中的另一个已经生好了火。
刚才江容下马的时候,他正在开一个包袱。等他们两个摘了果子回来,包袱布也已经被银甲护卫打开并摊平在原地,上面摆放着几包纸包的东西。
江容若是没猜错,那应该是烧烤用的调料。
烧烤的准备工作都被护卫做完了,野鸡和野兔也被分别串在了粗粗的树枝上,她只要上手烤就行。
江容一般翻转着插着野鸡的树枝,一边找皇帝说话。
“陛下,轻功难学吗?”
皇帝手上也有活,他此时正翻转着兔肉。
因为两人都饿了,原本说了不会动手的皇帝,还是屈尊拿起了兔肉串,和江容分工,一人烤兔,一人烤鸡。
听江容这么问,他抬眼看了看她。
“难。”短短一个字的回答,听不出半点情绪。
江容没有看他,也就错过了他眼底淡淡的笑意。听他这么回答,她动作微微一滞,不肯死心,又问道:
“有多难?”
皇帝:“很难。”
江容:“……”她总觉得这人的回答不真心。
套不出话,没有了和男人说话的兴致,江容瘪了瘪嘴,注意力全放在了手上的活上。
那两个护卫在他们回来之后就自动隐去了身形,也不知是去哪儿躲着了。四下只有他们二人,两个人都不说话,就只能听到柴火燃烧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江容总觉得,臭男人烤的肉似乎比她烤的要香。
听他自夸烤肉好吃,江容倒没有多疑。
有这样一个现成的师父在,她撒调料的顺序都是跟着他的步骤来的,他放什么她就放什么,他翻转兔肉的时候,她也会跟着把鸡肉翻过来。
可这明明是和他同一个步骤烤出来的东西,怎么就是没他的香呢?
难道是肉的问题?
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周围竟然又来了一波刺杀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