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过脸不再看那红佛,推开了金盏手中白布,叹道:“石帅不必多言,在下敬佩您的好肝胆,只是我身心俱疲,不再想插手江湖事了,诸位愿意让开一条路来,我二话不说,调头就走。”
石和尚目光灼灼,良久才点头:“既然如此,我也不愿勉强。香军弟兄,给这位好汉让出一条路来吧。”
鲨鱼标欲言又止,忍不住往前扯了扯石和尚的衣袖,只是对方毫无反应。
洪良玉眼见香军左右分开,果然调头就走。只听石和尚在身后道:“兄弟,我老石六岁便入空门,因为聚众抗粮,师傅嫌我不安分,把我赶出了寺庙。我想他老人家是对的,我没什么好肝胆,只是不安分。”
洪良玉没听到似的,一溜烟走了,石和尚手中的赤佛,不知何时也黯淡下来。
“石帅,你真让他走,难道要让妖贼的人入主我们香军?”
鲨鱼标走上前来,低声耳语道。
只是石和尚没给他半点回复。
“石帅?石帅!”
鲨鱼标大惊失色,轻轻摇晃了一下石和尚的肩膀,不料对方仰天便倒,俨然气息全无了。
活鱼谷中顿时乱成一团。
“石和尚死了?这,这怎么算?”
阮占惠还在叫嚷,正七嘴八舌的时候,有两名把守活鱼谷口的香军兵急匆匆跑了过来。
“什么事!”
鲨鱼标抱起石和尚的尸骸,勉强定住心神问道。
“谷口来了大批人马,少说有千余人,自称是五龙教会,天保龙头来了!”
(本章完)
。,!
顾众人觊觎之色,往洪良玉面前一送:“这位兄弟,明人不说暗话,我此番大会是佛宝和自家弟兄寻一位值得托付的好汉,兄弟出身本领一时无两,可说是脱颖而出,佛宝有灵,伱可愿一试是否与宝物有缘,若是真有机缘,和尚我不仅把宝物相送,更愿意奉兄弟做香军之主,你意下如何?”
洪良玉张口欲言,后背不经意间触摸到金盏冰凉的手指,心中一荡,念头千回百转:“天保神隐,蔡牵落寞。昔日妖贼背信弃义,只因徒子徒孙众多,今日也忝以保卫广州的英雄自居,朱贲出卖弟兄,不惜做官府走狗,却能享尽富贵,这天下哪有公理可言?那阮占惠又是什么货色?只差一点就能做这香军首领,统领数千绿林,我洪良玉哪一点比他差了……”
铛~
伤口里的子弹被匕首摘出,落在硬实的山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好了。”
金盏扬扬手,叫手下的女兵拿伤药和白布来。
洪良玉仰起头,见到香军“锄奸救苦再造人间”的竖条,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身形高瘦的人影来,心中气势顿时一泄。
“天保龙头何等英雄,临了还是沉迷外道,最后树倒猢狲散,罢了罢了。”
他别过脸不再看那红佛,推开了金盏手中白布,叹道:“石帅不必多言,在下敬佩您的好肝胆,只是我身心俱疲,不再想插手江湖事了,诸位愿意让开一条路来,我二话不说,调头就走。”
石和尚目光灼灼,良久才点头:“既然如此,我也不愿勉强。香军弟兄,给这位好汉让出一条路来吧。”
鲨鱼标欲言又止,忍不住往前扯了扯石和尚的衣袖,只是对方毫无反应。
洪良玉眼见香军左右分开,果然调头就走。只听石和尚在身后道:“兄弟,我老石六岁便入空门,因为聚众抗粮,师傅嫌我不安分,把我赶出了寺庙。我想他老人家是对的,我没什么好肝胆,只是不安分。”
洪良玉没听到似的,一溜烟走了,石和尚手中的赤佛,不知何时也黯淡下来。
“石帅,你真让他走,难道要让妖贼的人入主我们香军?”
鲨鱼标走上前来,低声耳语道。
只是石和尚没给他半点回复。
“石帅?石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