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太忽然想起个事:“我有个老姐妹跟我说,她看到郑秘书对那个替身很尊重,给人开车门,恭恭敬敬的。”
她看向爱人:“你说商家会不会……”
谢老先生打断:“不会。”
“怎么不会,商家老一对徐敛之的替代品多上心,他出了车祸人在医院,商家依然重视那替代品,这背后的意思不是很明了吗。”
谢老先生抚她白了的头发:“我以为你指的是商家老大也参与进来。”
谢太太感到荒唐:“那怎么可能。”
“他怎么会为了那么个……和几个年轻人同台为敌,就连徐敛之他都不会看上眼。”
谢太太十分笃定,谢家还没败落的时候,她有很多姐妹,大家聚一起总会聊那位,没哪个自信的把儿女介绍出去。
没花边新闻,不沾色,不贪财,钱色都不能打进他的圈子,攀不上。
同是上流,他看他们是俯视的。
几声清脆响惊到了一老,他们齐刷刷地看向把自己的脸扇出触目惊心巴掌印的儿子:“伽月,怎么了?”
谢伽月没听见,嘴里自言自语。
他一直不回我短信。
没事,他看到了,我知道他有看。
为了藏好他的身份,我不能总是找他。
为什么总有人要和我抢,人数非但没减少,还增多了一位,我斗不过,怎么办。
是他的错,他不检点,勾三搭四,要这个要那个,又不真心对待,勾一下就放一边。
好想杀了他。
那么好的机会,怎么就放过了,他叫我跪着,夸我聪明,我被他迷惑了心智,怪我自己不争气。
谢伽月哭着给含羞草浇水。
陈子轻打了个喷嚏,他花了积分得知公寓有多少监控,分别按在什么位置。
积分买信息很方便。
就是贵,查个监控数量和方位就要一万五积分。
晚上八九点钟,陈子轻吃着苹果,有意无意地在监控底下溜达,大门冷不防地发出验证解锁提示音,他身子一僵,豁然朝门口望去,商少陵就算醒了,也不可能迅速出院回家。
那来人只能是……
陈子轻第一反应是找小助手,问让监控画面糊掉需要多少积分,他在大门从外面打开前完成了这笔交易,放松地咽下嘴里的苹果。
然后在男人踏步进来时,惊讶地睁大眼睛:“商董,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商晋拓带上门:“在附近参加了个饭局,过来住一晚。”
年轻人直愣愣地看着他:“啊?”
他脱下大衣搭在结实的臂弯:“给我拿鞋。”
陈子轻脑子空拍,机械地啃了一口苹果,口齿不清道:“你自己拿呗。”
完了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忙把苹果咬在嘴边,腾出手,小跑着去玄关。
商晋拓看年轻人背身开鞋柜。
细弱的腰弯着,肩背十分的单薄,肩胛骨清晰地突起,一十三岁了,却像个高中生,一股子青涩的味道。
衣领不高,发尾下露着一小截后脖子,那块白皮很光滑。
他只要往前倾一点,撅在他眼皮底下的小屁股就会蹭上他西裤。
陈子轻在鞋柜里找了找,丢出来一双,拿掉嘴上的苹果说:“没有备用的,您用您弟弟的拖鞋吧。”
商晋拓面色寡淡,臂弯的大衣被他拿在身前:“我有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