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越霖遭受不公平的摧残后,见她脚步不太稳,还好心把她扶进了房间。
看完自己的所作所为,阮芷音懊恼低头,已经不敢去看程越霖的眼睛。
男人默默将她的神情收入眼中,意味不明地轻笑:“怎么,不准备给我个交代?”
话毕,又见一旁的程朗疑惑得冒出脑袋,淡淡扫他一眼,抿唇道:“小孩,去楼上玩你的玩具。”
程朗这些天最怕的就是程越霖,现在也不敢不听他的话。
于是瞧了眼阮芷音,小心翼翼地从椅子上跳下,然后小跑着回了房间。
餐厅安静下来,只剩两人。
静默许久,阮芷音抬起头,企图同男人解释:“昨晚我喝醉了”
“所以?”
“所以脑袋不太清醒。”
一不小心,就占了你的便宜。
男人闻言,轻轻扬眉,声音不咸不淡:“阮嘤嘤,这就是你的交代?”
顿了顿,阮芷音叹了口气,诚恳道:“你放心,我会尽量补偿。”
“口气还不小。”程越霖笑了笑,“那你说说,你能给我些什么补偿。”
阮芷音哽住,实话说,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弥补程越霖的损失。毕竟,他似乎什么都不缺。
见她没说话,程越霖挑了挑眉,散漫道:“怎么,想不出来?”
缓了缓,阮芷音抬眸对上他的视线:“你想要什么补偿?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都会尽力。”
“哦?真的。”
“嗯。”阮芷音缓缓点头。
沉默片晌,男人轻笑一声,饶有兴致地开腔:“既然如此,那我可得好好想想。”
阮芷音松了口气,紧接着,她又听到对方轻描淡写的暗示——
“阮嘤嘤,反正便宜呢,你是占完了。等我提了要求,你可别想着”
“赖——账。”
谈话过后,氛围又归于平静。
之后的几天,两人都心照不宣地略过了阮芷音醉酒的插曲。
即便一开始,阮芷音仍有些许尴尬,却也在男人的自然中逐渐恢复了往常的状态。
周四上午,她请了半天假,带程朗去办剩余的手续。
坐在大厅等待的时间里,程朗情绪不高,一直没有说话。
手续办妥,走出民政局后,程朗跟在阮芷音身后坐上车。
肉乎乎的小脸纠结许久,程朗突然问到:“姐姐,你还会去看我吗?”
阮芷音微怔,帮他系上儿童座椅的安全带,模棱两可道:“有机会的话。”
她总要考虑程越霖的态度,不愿给孩子许下可能做不到的承诺。
程朗低下头,小声道:“等到了姑姑那,我是不是也见不到妈妈了。”
阮芷音沉默,轻点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