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感觉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挺可爱:“真不做?”
邢渊:“你想都别想!”
陆延亲了他耳垂一下,湿濡微痒:“真的不试试?”
邢渊浑身一僵:“松开!”
陆延又亲了亲他的眼睛,指尖在他腰间摩挲,已经分不清是谁占谁的便宜了:“其实不进去也行。”
邢渊迟疑了:“……”
陆延仿佛看出他的动摇,最后轻笑一声,拍板定案:“那就试试?”
他语罢毫无预兆收紧手臂,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扔到了床上,邢渊被摔得眼冒金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子野性狂热的吻瞬间淹没。他是个带刺的反骨,从来不甘心被人压一头,但在陆延的“欺负”下竟诡异感受到了一丝快感,喉间传来一阵呜咽,眼尾无助泛红。
陆延感觉还是自己占便宜了,因为邢渊的身材真带劲,他修长漂亮的指尖缓缓拂过对方泛红的脸颊,笑意若隐若现:“是不是很喜欢我的手?”
他早就发现了,每次视频的时候,对面那道灼热的视线都落在了自己的手上。
邢渊没办法否认,那双漂亮的手现在与他贴得严丝合缝,实在刺激满足,皱眉断断续续道:“唔……还行……”
他不是一般的嘴硬。
陆延摩挲着他熟红色的唇,指尖微动,忽然缓缓刺了进去,他拨弄着邢渊柔软的舌头,眼见对方被迫张大嘴巴,怔愣又无措地看着自己。
陆延轻轻拨动,声音低沉性感:“喜欢吗?”
邢渊的回答是狠狠咬住他的指尖,力道不深不浅,恰好破皮流血,殷红的血液沾染唇瓣,瑰丽到了极点,哑声咒骂道:“你真该死!”
这名人类居然敢这样戏弄自己!
陆延淡淡挑眉:“那不行,我还没活够呢。”
他抽出指尖,在被子上缓慢擦拭了一下,复又低头去吻邢渊,二人纠缠的唇舌间全是血腥味。虽然一开始就说好了不进去,但这种事就像箭在弦上一样,真到了那个地步怎么能由自己做主。
邢渊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黑色的短发被汗水浸湿,凌乱散在额前,他原本有一张高冷淡漠的脸,但此刻眼眸混沌,只剩下意乱情迷,恍惚间只感觉陆延把他面对面抱进怀里,低声哄骗道:“乖,不会
让你疼的……”
什么乖?什么疼不疼?
邢渊大脑一片空白,里面全是浆糊,这一夜怎么过去的都不知道,他只感觉自己像片掉落的树叶,时而漂浮在云端上,时而跌落在冷硬的泥地里,最后揉来揉去,碎成了一滩。
因为天象怪异,天空城无论白天黑夜都是暗红的一片,像高脚杯中色泽瑰丽的红酒摇晃轻覆,肆意流淌,只有墙上的挂钟能够勉强分辨时间的流逝。
一夜过去,又有数不清的人死在了街头。
一夜过去,又有数不清的人从睡梦中渐渐苏醒。
邢渊清早迷迷糊糊睁眼时,就看见了玻璃窗外暗红色的天空,昨夜记忆纷纷回笼,说不疼是假的,但差点爽死了也是真的。他艰难活动了一下身体,从床上慢慢坐起身,不禁皱眉倒抽了一口凉气:
“嘶……”
陆延这个该死的家伙。
邢渊咬着牙回头去找那个罪魁祸首,然而身旁的位置早就失去了温度,只有床头柜上放着一张便签纸,用昨天那束鲜艳的红玫瑰压着,上面写着一行龙飞凤舞的字:
【我有点急事,先走了,厨房有早饭,记得吃。】
“咔嚓——”
邢渊直接把手里的纸捏成团扔到了地上,他脸色阴沉,气得胸膛起伏不定,陆延把他当成什么了,睡完拍拍屁股就走,一张破纸条就想打发人,简直白日做梦!
但气归气,现在确实没办法找对方算账。
邢渊爬起来去浴室冲了个澡,找了套干净衣服换上,他一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但忽然想起便签条上的留言,鬼使神差走到厨房看了眼,只见锅里温着热粥,另外还有几个精致的餐盒放在保温箱里。
陆延不会做饭,只会熬粥蒸馒头,另外的小菜都是从附近餐厅买的,也还算用心。
邢渊坐在餐桌旁,每样都尝了一点,心情却没好多少,他打开手机屏幕,随便翻了翻好友列表,发现陆延一条消息都没给自己发,倒是洛阳轰炸了一大堆消息,催他去天阶集合清剿游荡者,今天刚好轮到一队值守,迟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