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狮男一擦眼泪,骑上战马,怒吼道:“萧秉烛,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走!”
他带领一百多亲兵,奔逃而出。
峡谷上方,副将问道:“将军,为什么下令让埋伏的大军撤了,不过一百多人而已,咱们吃下他,易如反掌!”
司马错淡淡一笑:“我跟蚩离闲聊,记得他说过,这铁库察曾跟一车渠国女子相爱,生下了铁狮男,他们一路往西,想必是投奔车渠而去,萧公曾言,这车渠国一直在咱们屁股后面骚动,想要灭他,总要有个借口。”
“正想睡觉,这送枕头的不就来了嘛!”
那副将似懂略懂,但既然将军下此命令,必然有他的深意,便带兵去收缴投降的残兵。
北路,秦龙衣从京城北门逃离之后,茫然望着天,有些不知所措:“诸位爱卿,咱们何去何从?”
“陛下,”木游谦上前说道:“臣以为,咱们可以北上拒马城,萧秉烛那厮把拒马城化为商镇,跟鲜卑、匈奴、楼山三国做生意,拒马城一个月的税收,都能达到三百万两!”
“如果咱们拿下拒马城,只要有了钱,咱们可以雇佣北蛮替咱们打仗,也能花钱收买魏国、赵国中山之流,替咱们收复故土,一切都不是事儿!”
秦龙衣哈哈一笑:“木丞相,不愧是寡人的股肱之臣,此计,甚妙”
“嗖,嗖嗖!”
秦龙衣的美梦还没有开始做呢,王彦章的大军已经将他合围,诸葛连弩疯狂输出,秦龙衣的两万人死伤无数。
“怎么回事儿?萧秉烛这么快就追来了吗?”秦龙衣大惊。
木游谦大喊道:“刘将军,到底怎么回事儿?”
大将刘武成来报:“陛下,是王彦章,北地枪王王彦章,我们快逃吧”
原来,萧秉烛兵陈定鼎门,故意将东西北三面城墙都放开,就是故意让秦龙衣带兵逃窜的,如果四城全部包围,难保秦龙衣会坚守城池,来个鱼死网破。
秦龙衣这狗东西死就死了,若是让他拉着京城陪葬,他还不配,萧秉烛也不想毁掉京城,再建一座大城,需要花费太多国帑,目前,还有没有那么多钱用来造新城。
他派司马错固守西面,司马错一直派斥候严密监控铁库察的动向,之所以选择在西塘峡动手,是为了减少伤亡。
而王彦章的铁枪军,最擅长骑战,他的大军就守在最远的北门,秦阳威自以为聪明,带领最少人的人马从东门奔逃,等待他的正是刑天和他的战神军。
王彦章本就是大秦战斗力报表的武将,哪怕秦龙衣势力最强盛的时候,王彦章都不买他的账,朝中大将,无有不惧这位北地枪王的,尤其这一年来,他追随萧秉烛南征北战,参与过三次灭国之战,谁敢缨其锋芒?
“王彦章?怎么会是他?不行,快逃,快逃!”
秦龙衣自然也知道王彦章的厉害,当年数万两黄金去收买他,就是知道他是大秦第一猛将,他吼道:“刘武成,你倒是带兵突围啊,他才能有几个人,一定有缺口!”
刘武成也是吓蒙了,听秦龙衣这么一说,赶紧派人去打探消息:“报,北面,北面兵力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