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从山下往上进攻就有一定难度,而萧秉烛的盾墙又抵挡了阿柴虏大军的弓箭优势,他们的人不停的倒下,倒下,再倒下。 现在又被王彦章、司马错大军围攻,内心慌得一批,士气低落,战斗意志十分薄弱。 铁狮男看着成批成批的车渠大军倒下,他哪怕恨死了萧秉烛,也于心不忍:“父帅,快撤军吧,再不撤,恐怕要全军覆没啊。” “不行,给我冲,只要拿下萧秉烛,就还有机会!” 车渠大军不要命的冲锋,在诸葛连弩的射程之内,漫山遍野都是尸体,甚至堆成了尸墙,成了车渠大军的防护墙。 在他们付出巨大的代价之后,终于靠近盾墙,被盾墙之后的长枪一一戳杀,车渠大军再次被拦在了盾墙之外,尸山血海,死伤无数! 王彦章眼看着敌人已经在盾墙之外堆积,他有些着急:“兄弟们,敢死队,跟我冲!” 除了在最为圈厮杀的秦军,王彦章、司马错等人又分出来最精锐的三千人,组成三十支敢死队,脱离包围圈,向中间的车渠大军杀了进去。 王彦章一人一枪,简直就是一支大军,他长枪翻滚如龙,将敌军搅和的海浪滔天,无数车渠军被他啥的支离破碎,长枪被数十人的尸体扣住,他弃了长枪,挥动腰间大秦龙雀,堪比杀神 司马错的丈八蛇矛不比王彦章的长枪差,他挥动起来,翻江倒海,天地色变,车渠大军被他杀怕了,纷纷逃离跟他的的对垒,可他身后的一百人也是强悍如斯,杀人如麻。 屈突通不愧是大秦第一位武状元,长刀挥动如同屏障一般,所到之处便是一条尸体与血之路。 如果从高空来看,整个战场呈现一个圆形,圆心密密麻麻都是人,最为密集,而尸体也最多。最外圈是萧秉烛的秦军,向内杀入,包围圈也越来越小。 而在圆心跟外圈当中,是车渠军,他们向内、向外分别厮杀,但其中有三十条如龙的队伍,在他们当中穿插、游弋,啥的他们鬼哭狼嚎,哭爹喊娘。 铁狮男已经被杀怕了,没想到萧秉烛仅仅五千人马,竟然能抵抗这么长时间,而那个盾墙都没有被攻破:“父帅,赶紧撤军吧,不然咱们真的要全军覆没了。” 阿柴虏不得不面对现实,他看着满地尸体,还有蹲墙外越堆越高的尸山,他也开始感到恐惧了,萧秉烛不愧是敌人口中的铁血人屠,实在是太可怕了。 “撤军,撤军!” 阿柴虏大声喊着,撤军号吹响,他和铁狮男带着身边的数千亲卫,向西冲杀而出,身边大军听到号角声,也紧随其后,开始撤退。 “想撤?晚了!” 车渠大军撤退,萧秉烛的圆形五千人马压力顿时消失,萧秉烛带着战象军主动出击! 战象踩踏着地上的尸体,碾灭成泥,他捂着诸葛燕庭的眼睛:“闭眼,别看啊。” 诸葛燕庭趴在他怀里,尽量不去看那些恶心又恐怖的画面。 阿柴虏的大军根本撤不出去,铁狮男喊道:“兵合一处,给我杀出一条血路!” 本来分散的大军,尽可能多的汇集在阿柴虏的中军附近,想集中强大的兵力,在冲出包围圈。 而萧秉烛的战象军开始冲撞,但凡被战象踢到,非死即伤,而他身后的战象军跟着战象捡漏,扑杀那些受伤者、逃窜者。 阿柴虏不敢回头,近听着耳朵里传来的哀嚎声、惨叫声、痛苦声,他是又害怕,又后悔,心想着干嘛要招惹这尊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