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追,有诈,有诈啊”
魏筑一的声音淹没在轰鸣声中,后军骑兵眼看着跑在前边的人被炸碎,他们心有余悸,有的战马受惊被掀翻在地,但幸得捡回一条命。
武廷弼勒马而立,而魏军再也不敢小瞧这个小矮子。
魏无神的大军赶到之时,萧秉烛坐在战象被上,遥遥望着他,他听闻先锋大将被炸死,一脸惊愕:“你说什么?虎臣被炸死了?混蛋,混蛋,混蛋!”
他仿佛感受到了压力,抬起头,也遥遥看到了萧秉烛,他认出了那张俊秀的脸:“萧秉烛,你这个该死的家伙,我跟你没完,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魏无神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而这样的愤怒,唤不回他先锋大将的性命,还有坤山道里四万魏军的英灵!
“魏筑一,都是因为你,说,你为什么不守护你的华阳城,为什么会出现在乾山道?”
魏无神怒了,他的一腔愤怒无处宣泄,只能拿魏筑一来发火。
魏筑一不顾身上的战伤,跪在地上:“殿下,是密使鸡鸣,他来到华阳城说冒死收到一条情报,萧秉烛密谋在乾山道埋伏殿下,让末将带领三城兵马,前来救援!”
“末将本不愿意来,那鸡鸣说我不顾殿下性命,不来救援,这就是诛灭三族的死罪,属下不敢违逆啊,他是殿下门客,又是殿下密使,末将只好派出斥候查探。”
“斥候发现萧秉烛确实在乾山道埋伏了大军,眼看着殿下行军即将至此,末将只好联合另外两城,前来救援,华落城刀妲梅不肯前来,我和易凡车将军带兵到坤山道,结果遭了埋伏”
“鸡鸣,鸡鸣,这个混蛋到底在哪里?给本殿下滚出来”
“殿下,殿下,”一身血污的鸡鸣从某个地方跑出来,“殿下,事情的真相不是这样的,都是魏筑一,他好大喜功,非说萧秉烛擅长埋伏,说萧秉烛有可能在乾山道埋伏殿下,就非要让另外两城的守将也来,刀妲梅不肯,他还训斥对方,不顾殿下死活!”
“魏筑一这厮说了,如果这次立下大功,就能成为殿下重臣,等殿下荣登大宝,他将因此位列三公”
“好,好一个魏筑一,给我拿下,斩首示众!”魏无神气坏了,这个混蛋的魏筑一,竟然有如此想法,此人不除,万一让父皇知道了,他的太子之位可能不保!
“冤枉,冤枉啊,”魏筑一挣扎着:“殿下,您休要听鸡鸣那狗贼的信口开河啊,他被萧秉烛擒了,又给放出来了,他是细作”
“呼啦!”
跟追魏筑一存活下来的两三千人一起跪地:“殿下,是鸡鸣这厮,让魏建军和易将军前来救援的,我等所有人可以作证,我们将军怕被埋伏,他还给我们戴上了叛逆的帽子,说要禀告殿下,灭我们三族,请殿下明鉴!”
魏无神转头看向鸡鸣,这时候哪怕鸡鸣说的是真话,也得把他杀了,他不能因为一个人,而寒了三千将士的心。
鸡鸣慌了:“殿下,不是我,不怪我,真不怪我啊”
“来人,将鸡鸣拿下,”魏无神冷冷道,“此人坏我军心,损我大军,丢我城池,污蔑将军,其罪当诛!”
“杀了他,为我军祭旗!”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鸡鸣逃到在地,喊道:“我鸡鸣满腹才华,竟被庸才所误,不值,不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