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萧秉烛过了一段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快乐日子,今天在家里给这个孩子举高高,给那个孩子换尿布,明天在宫里,带着大女儿去闯祸,抱着二儿子飞天遁地
婳灵和秦城璧看的直摇头,难怪人家都说,爹带孩子,爹就是最大的危险。
有人欢喜,有人愁。
太师府。
老太师闻仲达集结了一帮老贵派,各个长须白发,义愤填膺。
“老太师,萧秉烛那狗太监真要迁都?咱们的基业可都在京城呢,这要是迁都,迁到哪里去?咱们去还是不去?”
“屁话,当然不去,打死都不去,京城是咱们的根,切了你的根,你乐意?你愿意当萧秉烛那种无根之人吗?”
“怕就怕皇帝被他蛊惑啊,皇帝现在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
众人讨论,闻仲达也紧皱着眉头:“咱们提出的三条建议,竟然被这厮否了两个,按照流程选拔官员,诸葛九龄那个老匹夫,分明就是萧秉烛一伙儿的,你们看看他选拔的官员,几乎清一色都是寒门子弟。”
“寒门子弟那些蠢货,知道官场里的纵横捭阖吗?”
“那群笨蛋,知道如何治国?”
“真是愚不可耐,蠢不可求!”
听到闻仲达也在这里吐槽,他的两个孙子截然不同的状态。
大孙子闻智一:“爷爷,萧狗这厮是恃宠而骄啊,就应该我们所有世家联合起来抵制他,你看看陛下是舍弃他,还是放弃世家。”
三孙子闻玄之摇了摇头:“大哥,你这是馊主意,世家大族掌握权柄太久,萧公的科举取士,就是对抗世家的举措之一,如果这时候世家让陛下取舍,正中下怀,他宁可选择寒门,好控制!”
闻智一怒道:“老三,你懂个屁,哪个国家不是依靠我们世家大族,凭借寒门?狗屁!”
闻玄之还想反驳,被闻仲达拦住了:“好了,不要吵了。”
“诸位,选拔官员这一块,你们自己想办法,不管是贿赂考官也好,还是威逼利诱也罢,尽量在全国各地安置更多我们的人,否则,十年、二十年过去,咱们世家肯定没落。”
闻仲达这个主意出的,跟没出一样。
萧秉烛和诸葛九龄的那帮考官,各个都油盐不进,甭说贿赂了,请吃饭倒是能约出来,但他们从来不是单独在场,而是必有三人以上在场,还会带一个东厂的番子。
那种情况下,甭说贿赂了,准备好的东西拿都不敢拿出来,否则,在场所有人都有罪。
这样不奇怪,萧秉烛和诸葛九龄给了这些官员极好的福利待遇,还有极为严苛的惩罚制度,一旦发现以权谋私、贪污受贿、徇私舞弊、贪赃枉法、背主叛国等等罪过,不仅仅他们自己要受过秦法制裁,他们的家人五代,都不能做官,也进不了商业联盟
这就好比一旦犯错,六代皆休。
而好好做官,则是要地位有地位,要权势有权势,要财富有财富,他们又何必冒那个险呢?
“至于裁撤军费,目前确实不是最好的时候,看样子,陛下的志愿是统一天下,这种时候得罪了丘八们,没有好下场,我倒是劝诸位,尽可能将有本事的子弟安插到萧秉烛的军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