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秉烛淡淡一笑:“策儿连天炉战法都知道,看来,没少读兵书!”
秦君策嘿嘿一笑:“义父所著兵书九册,我都已经熟稔于心。”
“策儿,你记住,尽信书,则不如无书。兵法之妙,在于运用自如,切不可死记硬背,生搬硬套!”萧秉烛教子。
“我记下了,多谢义父教诲!”
萧秉烛看了看沙盘:“目前,根据蚩离传递而来的各种情报,韩先朋的四庭柱分别带兵,在赶往仁一城、义一城、礼一城、智一城、信一城、勇一城!”
萧秉烛在这六座城上,分别扎了一只小旗帜。
“你们能看出来?”
诸葛燕庭思忖道:“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埋伏圈!”
“莫非是请君入瓮之计?”秦君策问道。
“不错,跟我想的一样,”萧秉烛轻蔑一笑:“玩儿这种我玩儿剩下的战法,韩先朋也不嫌丢人。”
“罢了,既然他要做局,那我就陪他玩儿玩儿,将计就计嘛,先让他乐呵乐呵!”
萧秉烛将十大将军召集起来:“刑天、司马错,你们五虎上将,各领本部一万兵马,从虎平城一线,昼伏夜出,十五日之内,赶到仁一城这三城之外。”
“屈突通、褚戟羽,你们五子良将,各领本部一万兵马,从落霞城一线,昼伏夜出,十五日之内,赶到勇一城这三城之外!”
“现在韩国正在调兵遣将,你们夜行军,不亮黑龙旗,韩人不会发现你们的身份。”
“我带领中路军十四万,一路直冲牧野而去,这不是韩先朋为我预设好的主战场嘛,那我便让此地,成为他韩先朋的埋骨之所!”
“得令!”
十大将军领命而去,各自分兵五万,向南北两侧离开。
休整三日,萧秉烛的工兵在滦河上设置了十座浮桥。
宇文恺有些不解:“萧公,半渡而击之,是个人都应该知道的军事常识,韩国守将竟然不攻?搞得我有点慌了。”
萧秉烛哈哈笑道:“不用慌,想必他们已经做好了防守的准备,我们只需要渡河就行。”
“渡河!”
十座浮桥,是将改造的民船竖放在水中,用缆绳连接固定,在船上铺设厚木板而成,由于水的浮力,战象踏桥而过,一点都不影响。
孟贲带着先锋军,举着盾牌,快速通过浮桥,在岸上架起盾牌,防御敌军的突然袭击。
一里之外,韩国大将朴国昌带着一万大军埋伏在土坡后。
“将军,我们为什么不在上游筑堤拦河,这时候掘开大坝,萧秉烛肯定做了那河中之鬼!”
“蠢,”朴国昌骂道:“这一招是萧秉烛发明的,你以为他不懂吗?你能有用才怪了!”
“那,那为何不半渡而击之,趁他渡河,要他性命!”
“那是因为”
“行了,别说了,传令,准备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