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马项梁燕也瞪着屈平则:“错过这次机会,可能就是错过增加我楚国九郡八十一县的好机会,你敢质疑,莫非你是秦国的细作?”
“大将军,你说这话,我可不就不爱听了啊,”左尹屈之铎言道:“他是我屈氏旁支的外甥,我屈氏乃是出自帝姓,岂能被蛮夷的秦国所收买?我们可不是毫无底线的寒门,为了上位,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左尹大人,你这是在讽刺本将军吗?”项梁燕怒道。
“讽不讽刺的请对号入座,我可什么都没说!”
“左尹大人,有种咱们拿战功说话,莫说什么姓氏、出身”
“够了,统统给寡人闭嘴,”熊处默恼怒道:“寡人心意已决,谁敢再节外生枝,休怪寡人不客气。”
“陛下,此时当真不是好时候啊,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屈平则跪在地上,“咚”一个头磕在地上,“否则,臣死谏在朝堂上。”
“咚,咚咚!”
屈之铎知道这家伙犯了轴劲,他犯起轴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你想磕,就磕死在这里吧,”熊处默很不爽,这家伙分明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寡人已经说了心意已决,他竟然还出来顶牛,就你厉害?“退朝!”
魏无知和魏无丑松了一口气,看了看跪在地上磕头的屈平则,摇了摇头,立刻离开。
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五品大夫竟然一语说中他们的心事,此人绝对是个聪明人,幸好幸好,楚帝没有听他的。
朝臣陆陆续续离开,屈平则还是身体板正,一下一下磕着响头,脑瓜子已经磕出血来了。
屈之铎拉他,拉不动,厉声道:“你想消灭萧秉烛吗?想的话,就跟我走,否则,你死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
“叔父,你相信我的话?”屈平则眼睛里冒出一丝火花。
“信,”屈之铎很欣赏这个侄子的平行和智商,就是情商忒低,这性格儿到哪儿都吃亏,尤其是朝堂上,“虎狼之秦,尤其是萧秉烛,必须死,否则,天下难安。”
“叔父,你想让侄儿做什么?”屈平则终于找到了一个知音,急切的问道。
“你去汨罗原练兵吧,”屈之铎这算是给他找一个正事儿,“练十万精兵,迟早能用得上!”
“好,一年,只需要一年时间,我会给大楚练十万精兵,能跟秦武卒相抗衡的楚国精锐!”
屈平则仿佛找到了人生的意义一样,带着屈之铎的嘱咐和自己的满腔热忱,离开楚国郢都,前往汨罗原。
此时,郑国。
有了郑帝的圣旨,萧秉烛大军这一路畅通无阻。
诸葛燕庭谈笑道:“恐怕郑帝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吧,你说,这叫不叫开门揖盗?”
“郑国沉疴已久,百姓穷困潦倒,咱们这一路,你们又不是没看到,”萧秉烛心怀大善,大仁,“若能早日归化郑国,也是大善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