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丑这几日十分郁闷,当他看到浑身浴血,唯有单枪匹马,手臂上还有一支弩箭的凌骁虎时,怒问道:“凌骁虎,怎么回事儿?你和霸骁豹不是去伏杀武廷弼吗?战果如何?”
“将军,将军,末将无能,末将无能啊!”
凌骁虎跪在地上,将这一路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陈述一遍,气的魏无丑打骂:“混蛋,三万人啊,竟然打不过区区两万秦兵,你们当真是废物,全军覆没啊,就连霸骁豹也折在里边了,真是无能、无用!”
“是是是,末将无能,”凌骁虎话音一转,“大将军,末将烧了他的粮草,粮车全部着火了。”
“什么?烧了秦军的粮草?哈哈哈,好好好,此功可以抵消你全军覆没的罪过。”
魏无丑听闻秦军粮草被烧,赶紧去找魏无知:“三哥,秦军粮草被烧,我们可以做好秦军来攻的准备了!”
秦军没有了粮草,要么速战速决,要么退兵,要么来抢掠魏军粮草,以战养战。
“好,甚好,甚好啊!”
魏无丑、魏无知和王虎剩等人登上瞭望台,他们下令做好全军备战,等秦军渡河,便全力开火,诛杀秦贼。
等着等着,看到武廷弼带着飞熊军,拉着满车满车的粮草归来。
“不对啊,不是说粮草被烧了吗?他们拉的是什么东西?”魏无丑怒道。
凌骁虎跪地:“大将军,末将当真烧了秦军粮草,麻油全部砸到了粮车上,大火熊熊燃烧,我们这才放心的狙杀敌人,他们的粮车肯定不是粮食,肯定不是”
凌骁虎如此信誓旦旦,可遥遥看到,武廷弼的粮草打开,一车车的粮食被派送到秦军各大营。
萧秉烛还从一辆车上牵下来一头活羊,被一旁的孟贲宰杀了。
秦军将一头头活羊杀好,点上木炭,坐在一旁,优哉游哉的碳烤全羊,时不时的抹点油,还有秘制的调味料、辣酱,全军营也都在各显其能的做好吃的。
秦军以百人为一营,他们当中的伙头军一般都是百夫长和十夫长,这些人都需要专业的训练,拉到任何一个酒楼,都是主厨的技能,这才行,否则,当不上百夫长和十夫长这个重任。
将士们能吃到长官给做的饭,他们杀敌自然更加神勇,这是秦军的一条军规。
秦军营饭菜的香味飘到了河对岸,魏军在一起迎风使劲嗅着肉香,他们只能啃手里冰凉的馒头、咸菜。
同样都是为国而战,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魏军想不明白,他们只能恶狠狠的跟手里的馒头、咸菜作斗争。
“可恶,可恶!”
魏无丑只能如此愤然,但无能为力。
三天,秦军每天都是好吃好喝,蹴鞠摔跤,玩儿的不亦乐乎,而身在主场,护佑魏国的魏军,反倒开始焦躁起来。
秦军的松弛,让魏军的神经更加紧绷,他们开始睡不着觉,开始吃不好饭,有时候夜里,秦军会突然紧急集合,来个拉练,而魏军以为秦军要攻营,赶紧起床,可最终虽然什么也没发生,他们不敢继续睡觉。
白天里,秦军部分睡大觉,部分继续练兵,魏军又得枕戈待旦的防御,预防秦军来个突然袭击。
如此以来,魏军萎靡,意志丧失。
而秦军士气高涨,摩拳擦掌。
魏无丑叹气道:“三哥,再这样下去真不行了,萧秉烛这厮,果然是攻心的高手啊,如果一直不打,我们迟早会被他这一招给拖垮。”
“不行,我们得让战斗打响!”
魏无丑对凌骁虎言道:“凌骁虎,你将功赎罪的机会到了,带着你本部的将军,到漳水河畔,给我骂战,骂的越难听越好,如果你能骂道萧秉烛带兵来攻,我给你记大功!”
凌骁虎一个大老爷们,哪里会骂人,顶多也就是他奶奶的、你大爷的、狗东西之类的糙人脏话,既然大将军有令,他只能带兵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