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之中,赵子奢也在逃,他被虎尊炮炸飞的石屑划伤了手臂,胸膛上也中了一箭,左手还被火焰弹烧伤,身旁的亲卫不足百人,狂战风只剩下独臂,身上也受了不少轻伤,还是寸步不离的跟在赵子奢身旁。
“大将军,我们已经败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还是逃吧。”狂战风劝道。
赵子奢看看已经被毁掉的福山城,满目疮痍,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到处都是火焰飞天,他叹了口气:“想我赵子奢征战一辈子,如今却一败涂地,唉,到底是我赵子奢无能,还是秦军实在太强!”
萧秉烛带着公孙接三人出现在赵子奢面前:“赵子奢,你如今之败,不是你无能,怪只怪,你的对手是我,这天下无人是我的对手,更无人是大秦军的对手!”
狂战风护在赵子奢跟前:“护卫大将军,其余人带着大将军离开!”
赵子奢站在前边:“战风,这一战,让我来!”
“萧秉烛,你说无敌于天下,跟我打个赌如何?你我单打独斗,如果我赢了,你放了这些无辜的赵军,如果我输了,我死,赵军自然就投降了!”
萧秉烛冷哼道:“你觉得赵军还有赢得可能性吗?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我乃赵国名将,这是我最后能做的事情!”赵子奢站在那里,任凭风雪落身,有一种莫名的悲壮,他大声吼道:“萧秉烛,你敢,还是不敢!”
“既如此,那就来吧!”
萧秉烛背着手,站在风雪里,整个人渊渟岳峙一般,身如山岳,形似渊渟,那种不怒自威的威压,令一旁的赵军有些喘不过气来。
赵子奢双手握剑,朝着萧秉烛冲了过去,嘴里喊着:“杀!”
他高高跃起,长剑如风,斩向萧秉烛的头颅,他不躲不避,血怒狂刀出手,“当”将赵子奢那一剑格开,赵子奢落地,继续扑杀,他的动作十分迅捷,每一招都是扑杀一次,后退一次,扑杀一次,后退一次,围绕萧秉烛周身,几个扎眼的功夫,他已经劈出八十一剑。
萧秉烛的双脚始终没有离开原地,他的横刀在周身形成刀域,一尺之内,世间无敌。就在赵子奢的八十一剑刺完的瞬间,萧秉烛斜刺里轻轻刺出一刀,便收回。
那动作仿佛伸了一下手又回来一般,轻松写意。
赵子奢退了下来,单膝跪地,穿着粗气。
他背对着狂战风,过了良久,狂战风看到地上流的血液,将周围的雪染红,他大吃一惊,喊道:“大将军,大将军!”飞扑上去。
赵子奢伸手拦住,吼道:“带兄弟们走,快,带兄弟们走!”
狂战风不听,喊道:“兄弟们,大将军待我们情同手足,今日是报答恩情的时候了,给我冲,救回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