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要我说,萧公这次埋伏在孟良山就是个错误的决定,你看看这周围一马平川,就这一座破山,赵军傻吗?怎么可能会从这里路过?”
萧秉烛在这里胡言乱语着,一旁的几个人除了蚩离,其他几个人都是底层士兵,他们这几天也是闲得无聊,这才偷偷喝酒,侃大山。
“嘘,秦兄弟,你可不敢胡言乱语啊,妄论军事行动,可是要杀头的!”
“你可长点心吧,小心祸从口出,前两天,八队那个老张,仗着跟萧公在一起打过十几场打仗,喝了点猫尿,醉醺醺的,非得说萧公这次的战略不行,也不知道被哪个王八犊子给告了密,老张头被打了八十军棍,皮开肉绽啊,听说是萧公亲自打的他,啧啧啧,惨不忍睹”
李子颇混在他们当中,只是时不时的插两句嘴,但从他们的议论中,听到了他想要的信息,这就足够了。
“当当当!”
就寝的锣声响起来,他们纷纷闭嘴,三三两两搀扶着,要回军帐。
“老王,我未来的老丈人哎,要不你去我们的帐篷?好好唠唠你闺女呗,我就记得她小时候,那叫一个白啊,啧啧啧”
李子颇真想给这个小色匹一个大嘴巴子,只能悻悻的说:“你个王八犊子,想屁吃呢,老子要回营了,这要是敢少一个人回营,还不扒了我的皮!”
“得,未来的老丈人,那你慢点走,不送不送了”
萧秉烛歪歪扭扭的钻入不远处的帐篷,李子颇见没有人注意他,一闪身钻入夜幕里,又停留了片刻,直到没有人注意,他这才悄然回到赵凌章他们所在的地方。
殊不知,帐篷里的萧秉烛,嘴角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冷笑。
“李帅,情况怎么样啊,你这孤身入敌营,真是吓死我了。”赵凌章忍不住夸赞,“李帅一身都是胆,某家佩服,佩服啊!”
李子颇的护卫首领李凶刀,也是李子颇五义子之一,言道:“殿下,我家李帅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儿了,曾记得当年与楼山一战,李帅潜伏楼山,从一个小兵做起,最后差点成为楼山王的女婿”
“凶刀,说这些做什么。”李子颇每每想起当年的事情,心中还是会有遗憾的,楼山王的女儿,那个草原上的一朵带刺玫瑰,他何尝没有动过心呢,可惜啊,他是赵人,跟楼山人在那时候还是仇敌,唉,正是因为记挂那个女子,他才打了一辈子光棍。
李凶刀赶紧转移话题:“李帅,情况如何?”
李子颇点头:“确认无疑,是萧秉烛的主力,萧秉烛领兵在此埋伏好多天了,已经有不少士兵开始有怨言了,还有人怀疑他的战略部署。”
“哼,萧秉烛这个狗太监,治军也不过尔尔。在我李子颇的行伍里,若干有质疑主帅战略者,早已经军法从事了。”
赵凌章夸道:“李帅出马,当真是马到功成。那接下来,李帅准备怎么做?”
“既然得知萧秉烛在此,自然是要夜袭,不能给他们片刻的安逸!”
赵凌章忍不住提出不同意见:“李帅,不是某家反驳您,咱们已经急行军多日,将士们多多少少有些疲惫,秦军虽然散漫、厌战,但他们毕竟是以逸待劳。趁着现在他们还没有发现我们,不如,我们休整一夜,明日以最饱满的战意和最强的战斗力,一举灭了萧秉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