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颗地雷在赵军人员最秘籍的地方爆炸,将赵军炸碎、炸飞、炸死,地雷里密密匝匝的钢钉、铁珠之类的东西,将方圆三丈之内的赵军几乎都被炸死、炸伤。
“啊,啊啊”
“秦军,好恨”
“逃,逃命啊,快逃”
赵军死伤无数,胆碎魂飞。
萧秉烛专门在这一个路障之外,埋设了最多的地雷,要在第一波进攻之时,给敌军最致命的一击。
李龙山被炸断了一条腿、一只手,半拉身子惨不忍睹,另外半拉还有不止多少的钢钉和铁珠,残存的赵军抱着他:“少将军,少将军”
“撤,快撤!”
这一波赵军已经不是在逃命了,而是在逃离这个如同地狱一般的魔窟,抬着赵龙山逃离的士兵,每一步都踩着血,踩着他们战友的断臂残肢,每一步都那么恐惧,每一步都那么恶心。
李子颇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脸色铁青,心情抑郁到了极致。
“李帅,李帅”
那些残兵跑回李子颇身旁,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脚嚎啕大哭:“李帅啊,这打的是什么仗啊,那是什么武器,天雷?天罚?我们区区凡人之躯,扛不住啊!”
“李帅,少将军他,他,他”
李子颇赶紧跑到李龙山身旁,看到他已经奄奄一息了:“父帅,我,我已经不行了。”
“军医,军医,”李子颇疯狂的喊着,他自己一辈子光棍,收了五个义子,各个都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对待,传授他们武功,兵法,还有战功与荣耀,“龙山,你不会有事儿的,我不会让你有事儿的。”
“父帅,我,我不成了,以后,不能再,再替父帅杀敌立功了,父帅,我,我”
“龙山,你不要再说了,你不要再说了,父帅都明白。”李子颇老泪纵横,他这是老年丧子,格外悲痛。
“不,父帅,我,我要说的是,我们撤,撤吧,萧秉烛这厮不可敌,不可敌啊!”李龙山这一仗,让他彻底丧失了信心,甚至丧失了战心。
“好,好,龙山,你放心,父帅不会不自量力的!”
“父帅,我,我好疼啊,好疼,好疼”
李子颇握着他的手,抱着他的头,他的手落下,死在了李子颇的怀里。
“龙山,龙山”
李子颇大声痛哭,这时候军医才匆匆跑来,他只看了一眼,就跪在地上摇着头,李子颇拔剑一剑将他诛杀,怒道:“混蛋,为什么来那么迟,否则我儿还有得救!”
其他人都跪在地上,噤若寒蝉,李子颇仿佛已经杀上了瘾,将刚才从山上撤退的那些人一一砍杀,他们跪爬着:“李帅,饶命啊,我们不敢了,李帅”
“父帅,父帅,”李凶刀上前抱住李子颇,“父帅息怒,父帅息怒啊,我们要杀光秦军,杀死萧秉烛,为大哥报仇!”
李子颇这才缓缓的恢复神智,扭头看向孟良山,满眼凶光毕露:“告诉我,死伤几何!”
李凶刀将刚刚汇总好的战损伤亡报了出来:“第一轮冲上去八万,死四万,重伤七千三百六十八,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