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果果走后,赵顼指着占城说道:“若是占城能胜,会不会变成第二个交趾?”
“肯定会。”
西南孕育着瘴疠,也孕育着野心。
“但他们打不过交趾人。”
沈安的语气太过笃定了,赵顼不禁问道:“你为何这般肯定。”
“就是觉着他们打不过。”
因为交趾就是西南一霸,除去被中原收拾过之外,就再无对手。
这是历史验证了的,沈安当然笃定。
“若是你能肯定,下次朝议时我就以此为据,驳斥一干重臣。”
“为何这把激动?”沈安觉得这和他一贯不掺和朝政的作风不合拍。
赵顼怒道:“昨日朝中商议西南局势,有人说此次苏晏锋芒毕露,让占城人警惕了,弄不好他们以后会成为大宋的对手。若是西南交战,他们定然会趁势席卷交趾,成为大宋的另一个对手。”
马丹!
沈安心中微怒,冷笑道:“你只管照着这般说,若是占城能席卷了交趾,某就带着妻儿回雄州去,从此不问政事!”
那些重臣怕是连在地图上找交趾和占城都要花费点功夫,就特么敢指点江山,对苏晏的功绩抱着怀疑。
那就给他们一巴掌。
什么占城席卷交趾?
在整个大宋就只有沈安知道一件事:只要交趾愿意,占城随时都会被打成猪头!
……
第二更。,!
,不过是收了王家的好处得出力,为王诜造势罢了。
王诜起身,“多谢先生。”
他一路回家,去见了寡母卢氏。
“娘。”
王家不差钱,卢氏寡居,看着却有老封君的气象。
她喝了一口茶水,幽幽的道:“你当年说自己才高八斗,你所交往的那些人也在边上吹捧你,说你有经天纬地之才,于是你洋洋自得,以为自己迟早能进政事堂一展抱负。可娘却知道你的才干平平,不过是祖上的遗泽让你过上了衣食无忧的好日子,外加咱们家的人脉让人觊觎,那些人才会和你交好。
可这样不长久,所以……娘寻了那位大儒,让你去请教,就是想让你看看自己的才干有多少。他,怎么说?”
王诜低头不语。
卢氏长叹一声,“果然是如此吗?”
她虽然觉得自己的儿子并没有那等经天纬地之才,可终究还是奢望他能在科举上有所突破。
有宋一朝,科举就是登天梯,不过了这一关,你就别想出人头地。
那位大儒是她托关系找的,为此要给不少钱财。
这便是圈子。
一个个的关系连着,只要你有利用价值,那么你就能在这个圈子里厮混。
而王家的利用价值就是曾经的人脉。
不过人脉是越用越少,所以需要这一代出个人才,重振王家的声威。
如今看来这个愿望是无法实现了。
卢氏摩挲着手中的珠子,淡淡的道:“官家为宝安公主招婿,大家都说你才高八斗,英俊不凡,以前有人戏说你该去做了官家的驸马,你不屑于此,说做了驸马再无抱负,如今呢?”
王诜只觉得浑身燥热,那种难受劲让他想咆哮。
他抬头,眼睛发红,看着很是骇人,“娘,没有名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