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个极其自律的夫君,他自律到方方面面,就连床笫之事,也是能定下时日的,隔三差五被他发挥的淋漓尽致。
他不愿做的太过,被人瞧出端倪,也不想太过勉强自己。
南宫静瑶最开始对此虽然有疑惑,但也没觉察到有什么不对。
她二人成亲的时候,南宫静瑶不过十六岁,被父母兄长娇养长大,便是出嫁之前,母亲也只是和她说了些夫妻相处之道,并没有说别的。
教养嬷嬷们哪里敢乱教她些什么?
何况本就没有公主伺候旁人的道理,即便驸马是她的丈夫也不例外。
有些事羞于启齿,是以除了春梅,当真没人知道这些事,好在南宫静瑶并没有什么闺中密友,也无人会追问她这些事。
故而她并不知道,这是多么令人难堪的事。
今日,是季长风“侍寝”的日子,早在和南宫静瑶成亲的时候,他就知道从那之后自己要扮演什么角色,他最需要做的事情便是讨公主欢心。
偏偏季长风最做不到的就是这一点。
南宫静瑶对这些事其实不太热衷,可季长风从未敷衍了事,每每都会让她感到欢愉。
那温存的时刻,她总能感受到季长风的温柔,可那温柔很是短暂,就如上元节的烟火一般,转瞬即逝。
等她醒来就再也抓不住。
所以南宫静瑶才会困惑,他们做着这般亲密的事,可为什么她感觉不到夫君是爱她的?
是本就不爱她?还是不够爱她?
可若是不爱她,为何会…
她本以为今日和往常没有太大的区别,可今日却和往常有很大的不一样,南宫静瑶只觉得季长风的力气骤然变大了许多,掐的她腰上的骨头都有些生疼。
南宫静瑶受不住,下意识的伸出手来推让,只不过那点力气,很快就被忽略了,灯光昏暗,影影绰绰的看不真切,南宫静瑶只觉得脸上热热的,恍惚了许久才惊觉是自己掉了泪。
“夫君…疼,疼。”南宫静瑶的双手虚虚的搭在季长风的肩上,娇娇软软的声音响起,季长风听得清楚分明。
南宫静瑶本以为季长风听见后会停下来,谁知他眼中欲·色更甚…
床幔被悉数放下,遮挡住了一切暧·昧的声音。
……
这一夜,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格外的不一样,季长风并未和往常一样唤春梅夏荷进来伺候她,而是搂着她,修长的食指拂过眼角,替她揩去了要掉未掉的泪珠。
他的手臂从身后环绕在南宫静瑶的胸前,是一种环抱的姿态,她下意识的抱住了他的手臂。
南宫静瑶不知自己掉了多少泪,这会儿眼尾还是红红的,透着一股莫名的艳。
季长风眼中的情绪又深了几分。
南宫静瑶并不知季长风究竟怎么了,方才那场情·事太过激烈,她承受不住,最后不知掉了多少泪,就连腕上坠着的尚未来得及褪下的缠枝镯也不知掉到了那里。
她方才好似听见镯子掉在脚踏上的声儿。
她虽不知季长风心思,可心思本就敏锐,今日的季长风和平日里很不一样。
南宫静瑶又许多的话想问,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问什么,或许她不是不知道要问什么,而是不敢问。
此刻的温存太过美好,她担心一问,就会消失不见。
有些直觉来的便是那么的突然。
“夫君…”南宫静瑶抱着季长风的手臂,到底还是抵不过心中的担忧,她问季长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季长风没有回答。
南宫静瑶久久未见季长风回应,眼中忧色更甚,“夫君,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