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风微微颔首,“孙于有同我说过去青州的路线。”
季阳平看着季长风,倒是很想问一问他如今的打算,但话到嘴边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合适。
这些日子,所有人都看到了长公主和季长风相处的点点滴滴。
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旁人根本看不明白。
“陛下可是应允了?”季阳平冷静的问道。
季长风却是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兄长说的是什么,他不甚在意的点点头,最近这段时日,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没有丝毫的隐瞒,若兄长还不能发现,也确实有一些说不过去。
“可按照我和陛下的约定,还得等公主应允才行。”季长风没太多顾虑的就将这件事说了出来,季阳平在一旁听的,更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甚至连长公主殿下知不知情这句话都问不出来,问就是肯定不知道。
许多人都在着急。
偏偏季长风什么都没提过,还半点都不着急。
这会儿更是有闲情逸致的在做纸鸢。
“兄长不必多说什么,我自己心中有数。”季长风一句话就打消了季阳平想要劝说的念头。
这些事情他早就已经想过千百次,他并非是一时冲动,只是看明白了许多的事。
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完全是遵从本心。
“若长公主殿下一直不应允呢?”
“那我会继续等。”季长风没觉得这是多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南宫静瑶的那些年受了不少的委屈,那些委屈都是他给的。
季长风从前并不懂,也并没有觉得,那是委屈。
感同身受果真是个笑话,唯有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才知道那有多么的让人难以接受。
可季长风并不会因为曾经的不懂,就将过去一笔勾销,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
“等到,她愿意的那一天。”
季阳平听到这个答案,倒也没有太大的意外,只是人总是喜欢假设,就连稳重的季阳平也不例外。
见季长风这般模样,他忍不住的问道,“若陛下要给长公主选驸马呢?”
紧接着,季阳平就看见季长风微微抬眸,眼中似有些不满,“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我说的可都是有可能会发生的事。”季阳平轻轻的咳嗽一声,又开始假设,“如果,我是说如果,公主殿下在青州,看上什么人了?你怎么办?”
“啪嗒——”一声,季阳平如愿以偿的听见季长风掰断手中的笔,其实季长风已经那么可怜,季阳平身为兄长,对他就算没有什么关心和爱护,但总不至于落井下石。
但季阳平实在是忍不住。
他可记得许多年前,季长风是怎么在他面前说风凉话的。
季阳平永远记得季长风给自己写家书的时候,末尾还要加上一句:有什么什么人,去了卫家。
季长风微微的掀起眼皮,看着手中已经折断的笔,也没有想要重新换一支的打算,“兄长最近,很闲?”
季阳平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好像自己这话说的有些不合时宜了?
“也没…”
“既然兄长这么得空,不如我们去比划比划。”季长风语气平淡,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难以忽视,季阳平原本是想拒绝的。
但季长风深知什么叫打蛇打七寸。
“鸿儿一直都很想知道,我和他爹爹到底谁更厉害些。”季长风稍稍的活动了一番自己的手腕,对着季阳平勾了勾手,“不如,我们满足满足鸿儿的好奇心?”
季阳平如何能够答应不答应?
这要是不允,岂不是让鸿儿觉得,自己还不如他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