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也只能勉勉强强的维持。
季长风来了之后,辰军说是所向披靡也不为过。
韩嗣和季长风的交流也渐渐多了起来,撇去年少时的那些针锋相对,韩嗣对季长风当真是佩服不已。
韩嗣是金陵的城防官,只是过来支援而已,在北疆战局稍稍稳定之后,他便奉旨回京,离去的时候终于对季长风敞开心扉,两人喝了一顿酒,成为了还能说的上几句话的朋友。
韩嗣更是高高兴兴同季长风说,从今以后他们就是兄弟了,若季长风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地方,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季长风疑惑韩嗣的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对于韩嗣的示好倒也没拒绝,便让韩嗣帮忙留意长公主的动向。
韩嗣听完之后用一种很疑惑的眼神看向季长风,“你让我去打听长公主的消息?若是走漏了风声,旁人误会怎么办?”
韩嗣刚刚想和季长风说自己一定会小心打听,方才不过是玩笑的话,结果季长风就黑着脸,让他莫要打听。
只要盯着江韶的一举一动就好。
韩嗣听了只觉得莫名其妙,随着季长风在北疆站稳脚步,关于他和长公主和离的消息,也就瞒不住。
所有人起初都没有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北疆战局一触即发,当真是没有空去关心那些风花雪月。
谁让季长风表现的那么镇定,他们都以为,季长风是不在意的。
可直到后来,众人将他的一些反应看在眼里,他们才知季长风并非是不在意的。
甚至可以说很在意这件事。
季长风从不愿和人提及这些,今日也是阴差阳错的提及,韩嗣便告诉季长风,不必太在意江韶,“长公主只是将江韶当成哥哥看待,你大可以放心。”
季长风却半点都不相信他的话。
韩嗣见他半点不信,想了想还是将一些事情告诉他,“你可还记得昔日秋猎,我在陛下面前要求与你比试一场。”
季长风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那时候他对韩嗣只有敷衍,不仅不想和他比试,还觉得此人脑子不好。
他拒绝不得,最终还是求助南宫静瑶,南宫静瑶并不知道他和韩嗣之间的过往,但她还是出声替他解了围。
“你莫不是因为这事怀恨在心?”
这些话当真让韩嗣哭笑不得,他哪里是想说这些?
“就你这个讨人厌的性子,长公主殿下究竟是怎么受得了的?”韩嗣只觉得不可思议,有些时候都懒得搭理人。
但瞧着季长风那成日里那郁郁寡欢的模样,到底是于心不忍,“那日之后,我偶遇过长公主。”
季长风猛然抬眸,韩嗣虽然早就知道季长风的心思,可骤然看见这一幕,还是莫名觉得有些眼酸。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说是偶遇,可我仔细,事情应当不是那么简单。”
韩嗣便将那件事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季长风,包括他和南宫静瑶说了什么。
随着往日细节一点点的被剥析,韩嗣愈发觉得奇怪起来,他从前,可从不曾偶遇过长公主,“长公主该不会以为我们俩有什么过节,所以特意来找我的吧?”
季长风猛然抬眸,目光深邃的看向他,韩嗣被看的都有些受不住,“做什么这般看着我?长公主对你的情意,难道你就一点都感觉不到吗?”
金陵也不乏有羡慕季长风的。
羡慕他有良好的家世,显赫的妻子。
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达到旁人难以逾越的高度。
但有些事情当真是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可韩嗣明白,季长风并不那么想,他时常都可以听见他们夫妻不睦的消息。
韩嗣最终还是离开北疆,去当他的金陵城防官,临走的时候,倒是答应过季长风一定帮他好好的看着江韶的一举一动。
江韶的消息,大多都是韩嗣告诉他的,他每说一次都抱怨一次,说季长风这般是辱没他的才能。
可下一回还是会尽职尽责的去打听消息。
季长风从回忆中抽身,韩嗣问的那些话,季长风也时常的问自己,他是不是真的没有感受到。
季长风自然能够感受到,可正是因为能感受到,才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才会想要逃避。
他如今,把什么事情都想明白了,可却渐渐发现,横在他们之间的矛盾,依旧没有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