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做自己什么都没瞧见。
南宫静瑶见状,又开始恍惚起来,还以为方才是自己的错觉。
故人相见自然温馨,但他二人并未说太久的话,在傍晚时分,南宫静瑶就江韶分开了。
没有约定下一回见面,也没有约定别的。
只是说了些对久别重逢的友人都很合适的话。
回公主府的路上,春梅发现公主的模样有点儿奇怪,忍不住的问了几句,“殿下,今日见到江少爷,您可是有什么不开心的?”
“本宫没有不开心,只是在想一些事。”南宫静瑶将方才为说出口的疑问说了出来,春梅听完之后,就给江韶找了个很合适的理由。
“江少爷自幼是太子伴读,御书房那般复杂的地方,江少爷可不就要学会察言观色?能猜出公主心中所想并不奇怪。”
“殿下您并不是一个能很好掩饰自己情绪的人。”
南宫静瑶听见这话,心里也不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嫌弃的看向春梅,“你是在说本宫没用?”
“奴婢不敢。”春梅立刻求饶。
皇室之人,无论后妃皇嗣,最先学会的都是隐藏自己的情绪,但南宫静瑶不一样,她不需要去隐藏什么。
“那照你说的,本宫的心思应当是很好猜,可为什么…夫君他一直都不知道?”南宫静瑶的声音渐渐失落。
只要提及季长风,她的心情必定会受到影响,这一点她着实无能为力。
“驸马爷是季老将军和将军夫人的幼子,是被他们夫妻俩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就算是季将军,也十分疼爱弟弟,驸马爷不懂揣摩人心,也不奇怪。”
春梅说的话,三分在理,七分乱扯。
也只有诓骗南宫静瑶而已。
偏偏公主殿下还信了,“当真?”
“奴婢怎会骗您?”春梅笑的温柔,主仆俩又靠近了些,“殿下您自己便是娘娘最小的孩子,娘娘是怎么待您的,您不会不知道。”
“太子殿下和五皇子殿下,也对您疼爱有加。”
“您在娘娘和陛下心中是什么地位,驸马爷在季老将军和将军夫人那儿也是一样。”
南宫静瑶就这么被春梅给说服了,没有再去在意江韶的事情,春梅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感慨着她们殿下是真的长大了,要知道她从前,可不会注意到这些。
南宫静瑶的车架尚未到公主府,但府中的长山,已经快要受不住,只期盼着公主快些回来。
他当真是招架不住了!
实则季长风也未做什么折腾人的事情,他喜怒不形于色,便是心中有所不悦也不会折腾下人。
不过是将积压许久的公文全部都批示完了,让长山送去礼部。
长山接过心中甚是惊讶,“爷…现,现在?”
季长风听见长山的反问,微微掀了掀眼皮,“怎么?我现在使唤不动你了?”
“驸马爷息怒,奴才这就送去。”长山麻溜的抱着公文飞快的跑了出去。
往常的公务,他家主子哪里会有这般上心?
莫说是这会儿就送去,便是过两日都不见得会记起,还不就是想个法子把他支开。
至于是什么原因,长山当然清楚。
他们二少爷这性子,这么多年可真是一点也没有改变。
长山抱着礼部的公文走到外头,轻轻的咳嗽一声,将府中的家丁喊到面前来,事无巨细的吩咐,“你们几个小心伺候,公主也不知何时回来,若公主归来驸马有什么事,就去找春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