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奚陵三人齐齐一惊,猛然回头望去,却见身后,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个老人。
老人与前面几位相同,步履蹒跚、垂垂老矣。
但对于奚陵而言,他却又与前几人完全不同。
因为他听过这个声音。
几乎是立刻,奚陵便认出来,这人是他之前在仙盟大杀四方时,遇到的那个疯老头。
不过疯老头情况好像比奚陵还要严重,连奚陵这个灵台尚未恢复的人都还记得他,他却明显已经忘记了奚陵,一开口,就又是那句熟悉的话语。
“年轻人,你们听说过……神明吗?”
狂风呜咽,沙浪席卷,衣摆猎猎作响间,石门再次敞开了一点。
而在这时,他们也终于看清了门内的情况。
宽阔的大殿,残破的雕塑已然辨不出五官,七八道身影零零散散分布于周边,一步一跪,无比虔诚。
还是老人。
他们有男有女,外貌各异,却同样的眼神麻木,摇摇欲坠,奚陵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信念支撑着他们,他只觉得,他们好像要跪死过去了。
“大概是罪孽吧。”
白桁将手放在了奚陵的肩膀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搓揉,奚陵偏头看了一眼,换来了一个温柔的回视。
奚陵忽然有些蠢蠢欲动。
这时,一旁祁旌却看向了其中一个老者:“我好像知道他。”
徐雁竹和奚陵立即侧目,却发现祁旌也是有些犹疑的样子。
“是从前一个大门派的掌门,很早就灭门了,但我见过他的画像。”
“是他。”白桁点点头,肯定了祁旌的猜测。
从来到此地起,白桁就一直没怎么说话,像是在酝酿着什么东西,而现在,他终于开始了正题。
“你们从出生起,睁眼看到的,就已是被魔气摧残了百余年的世界,那你们有没有想过,魔气从何而来,又是因何产生?”
白桁声音不急不缓,有种娓娓道来的从容感。
闻言,另三人都是一愣。
“不是因为地震吗?”迟疑了一下,徐雁竹小心道。
白桁笑了:“地震可不会凭空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力量。”
想了想,他走到了最初那个疯老头面前。
“我们没听说过神明,老人家,您给讲讲吧。”停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神明若是知道您给他又多拉了几个信徒,一定会高兴的。”
疯癫了许多年,第一次有人主动询问,老头先是怔愣了一会,直到听到白桁的后半句,突然大笑出声。
“神明、神明!哈哈哈……”
他的声音厚重又刺耳,在这空荡的大殿间,震得地面石子都在战栗,不过并没有持续多久,狂笑转为哭泣,从刺耳难听,变成了沙哑难听:“我们是罪人,对不起神明。”
凄厉的哭声里,老者断断续续,给几人讲了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