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没得到回应,傅西池开始打林绵的手机。
恼人的铃声突兀响起,绵绵不绝。
江聿一脸玩味看戏的样子注视着林绵,眼神分明就是一把刀,抵在她脖子上质问她为什么傅西池回来敲门。
林绵脊背发凉,一股冷风从脚底窜起来,顺着脊梁往上爬,看吧,前男友果然是个危险品种——会索命。
敲门声断断续续,傅西池很执着,看样子不打算轻易离开。
之前在《潮生》剧组也这样,傅西池深知林绵喜欢睡懒觉,他几乎每天准时准点敲门,敲到她开门,再拖她一起去吃早餐。
久而久之,这个习惯在下一次合作带入剧组,他很执着地叫林绵起床。
林绵看看房门,又看看江聿,后者摆明了不怕敲门,大大方方在床上坐下,俨然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林绵来到他身边,拽着他手臂,“你先躲躲。”
江聿就着她手上力道,把人往怀里带,稳稳地坐在他腿面上,他牵动唇角:“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林绵怔了一秒,不顾他无理取闹,挣脱怀抱,江聿嘴上说着不配合,其实还是卸了力气被林绵拖拽着再次塞回衣柜。
“林绵,第二次了。”江聿咬着牙,浅色眸子克制着愠怒。
林绵扶着衣柜门,拜托他委屈一下,刚要关上门,就被江聿勾着腰拉回怀里,两人跌撞在柜子上,发出巨大响声,他温热的吻寻上来,在唇角不轻不重咬了一口,语调含糊:“最后一次。”
他用人格保证,就是最后一次。
就算下一秒他爹来敲门,他也不会躲。
林绵看着他高大身躯需要弯着腰躲进衣柜,脑子里顿时浮现出委屈狗狗的样子,莫名的,觉着很可爱,很好玩。
她指尖撑着他肩膀,起身时触碰到他耳朵,浅浅的呼吸一并落下:“谢谢你,江聿。”
柜子深处灯光很亮,藏匿在暗处的耳朵被照得通透,薄而透明的耳廓漫上一层血红。
柜子门“砰”了一声关上,林绵取了件风衣穿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才去开门。
傅西池看见林绵的装扮,上下打量,愣了几秒:“你起来了啊,我还以为你没醒呢。”
林绵扶着门,整个人几乎藏在门口,嘴角扯出淡然的笑:“我在洗手间,没听见。”
傅西池点点头,“我问了前台说附近有家好吃的米线,几分钟就能到,要不要去?”
林绵表现出没什么兴趣,客气回绝:“不去了吧,邵悦从酒店给我拿了早餐。”
“啊,酒店的早餐都凉了吧,怎么吃啊?”傅西池说:“你要是下雨天不想出门,我去帮你带吧。”
林绵再次回绝:“不用了,你和你助理去吧。”
傅西池顺口提起助理的前任回来死缠烂打,不知道怎么解决没心情吃饭,他顺口问林绵:“你前任有过这样么?”
林绵神色一顿,淡然的脸上看不出破绽,她小声回:“死了。”
“……”
傅西池将信将疑,林绵垂下眼皮,捂着嘴打了个呵欠,自己想休息了。
终于等到傅西池消失楼梯转角,骨节分明的手指贴着她脸颊重力按在门板上,房门和她往前了一步。
“咔哒”一声房门落锁,她被江聿困在双臂和门板之间,不解地抬头直视他,“你做——”
后两个字被碾碎在唇齿之间,被江聿搂着腰抱起来,小转了半圈来到电视桌前,桌子高及他的大腿,他一手拖着林绵,一手拂开桌上的杂物。
“林绵,你说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