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瑜大口咬了一口葱油饼,喷香温热,又柔软弹牙的饼子一下子拯救了徐瑾瑜那空空如也的胃囊,徐瑾瑜只来得及“嗯嗯”两声,便大口的吃着饼子。
不多时,其他四人也走了出来。
徐母的热水葱油饼,让几人几乎感动的哭了出来:
“太难了,呜呜,太难了!”
“简直饿煞我也!”
“婶子简直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好吃好吃真好吃!”
一群人吃的那叫一个喷香,只看得周围学子们纷纷投来怨念的目光。
考场里干硬的饼子咬都咬不动,他们也饿啊!
偏偏这几人还吃得那叫一个向!
于是乎,当天小小的清丘县上的葱油饼摊都被购买一空。
徐瑾瑜等人一吃一喝,这才回到了小院,温暖的屋子让众人如获新生。
“可算是活过来了!”
“号房里的炭那哪里是人用的?跟水里泡过似的。”
“应该就是水里泡过的。”
宋真摸了摸下巴,如是说着:
“我听我爹说,一个月前,有一艘北边的运炭船在江里翻了,可是那主人家却一点儿也不着急。如今想来,这莫不是早就寻好下家了?”
“什么下家,冤大头才是!那木炭连最普通的黑炭都不是,应该是最次的黑烟炭!”
“考场之上,有人点过,确实烟雾呛人,不过这黑烟炭又是何物?”
徐瑾瑜不由有些好奇,陈云直接道:
“我外家就是做炭生意的,我虽然不知其中内情,可也知道,这木炭也分等级。
其中,最上等的木炭燃之无烟,耐烧无比,名曰银丝炭,是一种特殊木头烧制而成,炭上有银纹,乃是皇家贡品。
次一点的是白炭,与银丝炭形似,但实际上会有少量烟尘产生,是达官贵人和富商常用。
再次的就是黑炭了,这黑炭虽可取暖,但却烟气大,烟味重,所以只能算是下等。
而这里面,还有一种黑烟炭,乃是黑炭中的下品,烟雾缭绕,格外呛人,一般此类炭在木炭窑的最上层,是需要被丢弃的。”
而本该丢弃的黑烟炭,却出现在了考场。
众人一时沉默,还是陈云再度打破沉默:
“好了,不说这些啦!嘿嘿,还未感谢瑾瑜三人的相助!这次县试的经解,可比你们的题目还要简单!
甚至好几题都是吾等那三日才背过的!这第一场,吾有信心!”
曹韦也是满脸感激:
“正是!里头尤其有一道题出的极偏,若不是咱们抽背过,我还真一时想不到!”
陈云和曹韦的话让徐瑾瑜三人不由莞尔,徐瑾瑜只笑了笑:
“还得是先生们不遗余力的出题难吾等,为了不被追上,吾等只能有样学样了!”
在先生难为自己前,先想办法难为自己,这就是徐瑾瑜三人能一直取胜的法子。
走出题先生的路,让先生无路可走!
陈云和曹韦都听得不由无语,不由摸了摸头:
“那先生一定对你们又爱又恨吧?”
“吾不知,只是好些次看到碧虚先生欲言又止,也不知是爱还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