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流氓,他们喝醉了之后打闹打闹也是很常有的事,只要不是很严重也没人会管。
这次的阵仗有些大了,群芳楼的大厅内挤满了人,一群家丁护院装扮的汉子,在几个年轻郎君的带领下和假母对峙起来,家丁的人数有些多,一个个拿着棍棒等物,虎视眈眈的。
假母那边护院、龟奴齐上阵,连杂役厨子的上场了,也手持木棍和家丁那边对上了。
大厅里面一片嘈杂,有不少妓子和客人从房间里走出来,趴在走廊的护栏上当一个看客。
领头的小郎君气焰嚣张地对着假母喊道:“你这老鸨休要和我说这些废话,你只管把秋娘给我交出来!”
假母气的不轻,“窦小郎君,我已与你说了,秋娘今日不在这里。”
窦小郎君却不管这些,“我已经去了南曲,她家仆人说她不在家,这不是在这里还在那里?定是你将她藏了起来。”
假母道:“窦小郎君休要胡言,我群芳楼在平康坊已有数十年,你可听说过我干过藏人的事?”
窦小郎君不管不顾喊道:“你们这平康坊已经死了四个仙女了,也不知是做了什么肮脏事才惹来此等灾祸!你将秋娘交出来,我替她赎身,带她去享福岂不痛快!”
说完得意地笑了起来,跟他在一起的小郎君一个个笑的更欢了。
假母气急道:“窦小郎君,我劝你不要生事,秋娘是我楼中的娘子,不是你想带走就带走的,
我知你父亲身居高位,可我们平康坊也不是吃素的!”
窦小郎君闻言,大手一挥道:“要打架是吧?来啊!怕你啊!”
随着他的喊声,一群家丁将手中的棍棒扬起,假母那边的护院也呼啦啦地围了上来。
桑榆目瞪口呆。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也没见过这般嚣张的小郎君。
薛如英在一旁低声给桑榆解释了一下来人的身份,“这位窦小郎君乃是刑部窦尚书的小郎君,平时最爱留恋烟花之地,与一些狐朋狗友四处惹事生非,传说他为了秋都知痴狂的不行,一心想娶秋都知回家。”
桑榆问道:“那他父亲不管他吗?”
这种事情不应该被御史台抓到把柄使劲参吗?
薛如英意味深长道:“窦小郎君在家中颇受宠爱,而御史台的御史大夫是窦小郎君的外公,窦尚书是个惧内的,哪敢多说一句窦小郎君的不是?窦小郎君在长安可是一霸,不是轻易能招惹。”
如此看来这御史台也是看人下碟的主儿,轮到长官家的事就不敢吱声了。
就在两个人说话的功夫,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双方竟然动起手来,家丁和护院们各自护着自家的主子往后退,其他人抄起棍棒就上,有几个会拳脚的在人群中灵活走位,看起来潇洒极了。
窦小郎君被自家家丁护在身后,嘴里不忘叫嚣着:“小爷今儿个就拆了你这破楼!”
同行的其他小郎君还在起哄的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