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盐看着出现在角门处的两个小娘子,眼神瞬间一亮。这个顾家大宅真是藏龙卧虎啊!小娘子一个比一个长得漂亮水灵。等晚上八哥下手之后,他一定要跟几个哥哥们好好说说,把这几个小娘子们的卖身赎也找出来。不把她们弄走据为己有,他的心里就跟被千万只猫爪一般难受。大贵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两眼放着精光,死盯着紫苏和灵秀瞧的陌生汉子,气不打一处来。“这位好汉眼下吃饱喝足了,也该离开了吧。”“顺便把你刚才说的饭菜钱给结一下。”大贵冷着脸,看着满桌子杯盘狼藉,只希望时光可以倒流。到那时,他绝不会大意地让余冬玉,把这个家伙给放进来。丁盐愣了一下,随即面上闪过一丝恼怒。“什么?什么饭菜钱?结什么账啊!”他已经吃饱喝足了,而且看这架势,这辈子是不会再跟这伙人打交道了。既然如此,那他还需要付什么钱?结哪门子账?想从他丁盐手里抠银子,做他们的美梦去吧!若是他吃饭之前,面前的管事让他拿钱,他也只能是捏着鼻子认了。现如今,东西都已经吃进他的肚子里,再让他拿银子出来,没门!“这位兄弟,刚刚可是你听说我跟希月相熟,请我坐下来吃的。”“要不然我哪里会这么毫无顾忌,将满桌子菜吃个七七八八?”丁盐理直气壮地狡辩,瞬间把大贵气得个倒仰。“你!当真是个泼皮!”“你吃了我们的饭菜,还往希月身上泼脏水,如今倒有理了?”大贵的心底虽然对这汉子所说的话,已经信了个七八分,可当着紫苏的面,他却死活都不肯承认,这人说的是真的。“嘿!我对她泼脏水?”“放你娘的狗p!”丁盐指着希月的鼻子,顿时不乐意了。他能忍着让这个管事说几句他赖皮,吃完了东西不给银钱,却不能忍受他说自己扯了谎。“你说老子往她头上泼脏水?就她用得着小爷我泼这个脏水吗?”“你也不到长北镇上去打听打听?谁不知道希月姑娘的鼎鼎大名?”丁盐破口大骂道,丝毫不给大贵和希月半分还嘴的机会。“那天卧春楼里挂牌叫价,几乎大半个长北镇的老少爷们儿,全都过去看热闹了。”“只是可惜呀大家心里都有数,希月那是个什么玩意儿。”丁盐的语气里,带着几分鄙夷。“这位希月姑娘,可是连头都磕出印子来了,还是没有一个人叫价。”“本来我是想着,跟哥哥们商量商量,把希月给收下的。”他不怀好意地盯着希月那张,早就已经惨无人色的俏脸,坏坏地勾唇一笑。“无奈啊!有人比我快了那么一小步,先行叫价把她给买走了。”“我的那些哥哥们性子好,全都有成人之美,这才让人家把希月给带走的。”丁盐仔细地回忆了片刻,这才继续说道。“那个给她赎身的是个中年汉子,听人家喊他什么来着?好像是开酒铺的?”他挠了挠头,努力地思索着。只这最后一句话,便是彻底的坐实了希月出自卧春楼的身份。被开酒铺的中年汉子赎走,整个长北镇再不做第二人想。除了余村长的大哥,还会是谁?这也就解释了后来,希月会来到余家村,到了余村长身边的原由。希月看着眼前的汉子,嘴里不停地吧吧。将她在卧春楼的那些过往,全都清清楚楚地抖了出来。一时间,她再也无法承受和面对众人的眼光,捂着脸冲进了屋里。大贵紧紧地握着拳头,看着面前还在侃侃而谈的男子,只恨不能让他把嘴给闭上。他的脚像是生了根一样,死死地钉在地上,哪怕是看到希月掩面哭泣跑开,也没有要追上去的意思。“不管怎么说你吃了我们的饭菜,总不能就这么算了。”“要么拿银子来,要么我拉你去见我家主子。”大贵梗着脖子,气得满脸通红。刚刚知道的这一切,实在是令他太过震惊,太难以接受了。丁盐想到几个哥哥们晚上的计划,生怕他眼下一时冲动,坏了大家的好事。终究还是在大贵的坚持下,万分不情不愿地摸出钱袋子,数了一百五十文铜板,拍到了小桌上。“给!拿去!真是的不就是吃你们几筷子菜吗?”“小气吧啦的。”丁盐没好气地把铜板扔到了桌上,只撒得满桌子都是,甚至还有不少枚铜钱滚落到地上。“钱已经付给你们了啊!自己赶紧数数,不够可不怪我。”他看着大贵那张黑沉又阴郁的脸,摸了摸鼻子,昂首阔步地出了院子。大贵看着一桌子吃剩的残羹剩菜,袖子一甩阴沉着脸,也跟着离开了小院。他甚至没有收一下,散落在各处的铜板,眼角的余光更是没有飘向屋里,问一句希月的情况。在经过紫苏和灵秀的身边时,他恨不得找个东西,把脸遮住不让她们看到自己那副灰头土脸的样子。紫苏轻声地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刚才的那一幕。这些天压在她心头的那块大石,像是一下子突然之间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说不出来的松快。“你去把那些铜板收一收,大贵管事只是一时气急,想必晚些时要问的。”紫苏对着灵秀吩咐道。她说完这些走到手足无措的余冬玉跟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虽说眼前的余冬玉比自己大几岁,可模样和神态却跟一个孩童一般无二。“冬玉你吃过了吗?肚子饿不饿?”余冬玉几乎要哭出声来,刚才那一幕把她吓得够呛。尤其是看到大贵哥哥阴沉着脸,生气离开时的样子,她更是觉得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她眼含泪水,无助地点了点头。“饿冬玉和希月姐姐都还没吃饭,我们肚子都饿坏了。”:()穿入洞房,农家丑女要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