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有相公,她的相公是二贵,那个年轻有为的顾家管事。
“你听话,不过就是一身再也没机会穿的嫁衣,改了给希月拜堂成亲的时候穿,正好物尽其用啊!”
“你拿去也不过是偶尔翻出来看看,难不成以后还有机会再穿一次?”
琴嬷嬷轻轻地拍了拍余冬玉的手,到底不想跟这个傻姑娘彻底撕破脸皮。
“你乖一点,那身嫁衣就让给你未来的大嫂。”
“等什么时候我有空去镇上,再帮你挑块好看的料子,做身新衣裳。”
她抬手将余冬玉耳边的秀发勾到脑后,随口给她画了个大饼。
其实大小姐从县城和镇子上,都带回了不少好看的料子,全都放在大宅的库房里。
她做为管事嬷嬷,库房的钥匙自然握有一把。
要挑一匹合适的料子,给余冬玉做身衣裳,哄哄小姑娘,让她不再闹腾。
对于她这个管事嬷嬷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难事。
只不过嘛。。。。。。对于这个她从骨子里,感到厌弃的儿媳妇。
让她找大小姐开口拿料子,做衣裳哄她开心,实在是。。。。。。没有丝毫的必要。
除非那个人,是她早早看中的紫苏,倒是可以另当别论。
琴嬷嬷看着一旁乖巧安静的紫苏,不由得在心底感到深深的遗憾。
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大贵这个儿子,她是不再指望了。
只盼着她的二贵,有一天能跟紫苏续上缘份,让她跟紫苏的婆媳情缘,梦想成真。
“真的给我做身新衣裳吗?”余冬玉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问道。
“这点小事,娘亲怎么会骗你呢?”
“你放心,等什么时候休沐了,娘亲便让二贵带着你一起到镇上去,给你挑块你喜欢的料子做衣服。”
听了这话,余冬玉总算是止住了眼泪。
她的相公啊。。。。。。到底长成什么模样来着?
她想到自从她那天醒过来,只匆匆地看了相公一眼,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不由得朝紫苏看过去。
“紫苏!你说要带我去找我家相公的,你说话不算话。”
余冬玉生气地嘟起嘴巴,脸上的不悦几乎要溢出来。
都怪紫苏,说好的带她找相公,结果把她带到婆婆的屋里来。
害她看到这么伤心的一幕,都是她不好。
余冬玉的嘴,嘟得几乎能够挂起一只大油壶,气鼓鼓的样子倒使她平添了几分可爱。
“我。。。。。。我不知道二贵管事在哪里忙活,男子那边的事情,我一个做丫鬟的又怎么会知道呢?”
紫苏微微地低下头,轻声地解释道。
“我还不是怕你找二贵管事有重要的事情,怕给你耽搁了,这才带你过来找琴嬷嬷吗?”
“没想到。。。。。。你反倒怪起我来了。”
紫苏的心底也升起些许的不悦来。
她跟余冬玉都是同样的奴籍身份,大家谁也不比谁更高贵。
她一个什么活也不干,天天在宅子里吃白食的姑娘,哪里来的脸指使着她找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