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又转动着桌上的玻璃台面,将那道羊肉火锅转到舒云念和傅司衍面前:“冬天吃羊肉,补血益气,最好不?过了,你们?俩多吃点。”
长辈一番好意,舒云念也不?好拒绝,舀了两小碗的羊肉汤,一碗给傅司衍,一碗给自?己。
羊汤里除了羊肉,还有些羊杂、羊血之类的。
舒云念不?吃动物?内脏,却又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挑食,正为难着,傅司衍稍稍朝她靠近,磁沉嗓音压低:“你把汤和肉吃了,剩下的给我。”
舒云念微诧,抬眼看他,只见面前男人?神情淡然,就好像这不?过一件很正常的事——
好吧,老公?吃老婆不?想吃的东西,的确……很常见。
只是她自?己还有点不?适应罢了。
她听?傅司衍,默默把碗里的汤和肉都吃了,剩下的那羊杂羊血之类,傅司衍一脸自?然地端过,慢条斯理吃了起来?。
舒云念看着他吃自?己剩下的食物?,心里泛起一丝莫名的柔软。
她想,或许她真该尽快适应“妻子”这个身份了。
她这边静静看着傅司衍吃饭,斜对座,傅家大伯母悄悄给傅老太太使眼色。
傅老太太瞥了眼孙子和孙媳妇那边,松弛的眼皮下藏起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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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愈深,别墅内灯火辉煌。
一顿丰盛的晚饭吃完,几位嫂子张罗着打麻将。
舒云念和傅司衍却被傅老太太叫去了一楼的小佛堂。
小佛堂里常年檀香缭绕,略显昏黄的灯光下,大肚弥勒笑口常开,白玉观音眉眼低垂,佛龛旁还摆着一排的漆金乌木牌位,香炉里清香袅袅,牌位上铭刻的字迹都在烟雾里变得?朦胧。
“小念,你和阿衍,给他爷爷、爸爸妈妈上三炷香吧。”
傅老太太转动着腕间那串檀木佛珠,示意一旁的佣人?点香。
这还是舒云念来?到小佛堂,看着佛龛上那几个牌位,心头也变得?严肃沉重。
接过佣人?递来?的三根清香,她怀着肃穆哀悼,朝牌位们?深深鞠了三个躬。
傅老太太在一旁用苍老的嗓音缓缓道:“阿衍爸妈的事,我看你从没问?过,想来?是有人?和你说了。”
舒云念眼皮微动,低低嗯了声。
傅老太太叹口气:“既然你都知道,那我也不?再?多说。反正你和阿衍都是父母缘薄的可怜孩子,既然老天爷让你们?走?到一起,结为夫妻,以后你们?俩就好好的,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舒云念轻轻颔首:“奶奶,我们?会的。”
傅老太太很满意她的懂事,再?看轮椅上始终寡言的孙子,皱了皱眉:“阿衍?”
傅司衍的视线从那袅袅升起的青烟挪开,转向?傅老太太时,他语气平淡:“您放心。”
傅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