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任家的地盘,他便可以随意拉一个人询问任夏飞的父亲的住址了。
那人听见有人问任夏飞父亲住哪儿,猛然间有些不自然,指了前方的路就走了,到最后好像都快跑起来了,连问都不问魏灼是来干嘛的,就是想要赶紧躲开魏灼。
陈水心眼里充满兴味,她知道又有事了!
魏灼摸了摸陈水心毛绒绒的脑袋瓜子,稳健地朝任父住的地方走去。
魏灼走了没几步,便听见不远处传来尖利的妇人的大呼小叫的声音,“你这个老不死的,怎么不死在泽地里,为什么要回来拖累阿光?”
“你们看看啊,阿光对他爹多好啊,解毒丹、益气丹能吃的,都给他吃了,都是白吃了,一点用都没有。”
“我家阿光怎么这么可怜,家产都给这老不死的买了丹药,以后要怎么修炼啊?”
“老天不公啊,任夏飞那个贱人生的就可以拜入华阳宗,为何我们阿光不行?都是你这个偏心的老汉!”
“快,把他扔出去,让他去找那个贱人生的种!我们养不起了。”
任父无力的瘫在地上,也根本不想去反驳那妇人刺耳的话。
他反而把目光转向妇人口中的阿光。
却见阿光偏过头去,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他顿时心死大过哀莫。
他还没受伤之前,除了把阿飞送入华阳宗,其他的事,哪点他做的不好了。
也并不是他不想把阿光送入华阳宗,十几年前他带着两个孩子不远万里,前往华阳宗。
那时正值华阳宗招徒之际,阿飞幸运地进入了华阳宗,可是阿光资质不行,被拒入华阳宗。
回来之后,他便觉得十分愧对阿光,任劳任怨,把攒起来的修炼资源都给了阿光,还让阿飞不断地寄送灵石、丹药给阿光。
没想到,一遭伤了身体,他便是活着都是罪过。
任父老泪纵横,他没受伤之前是练气期九层,在任家也算是能够得上中人之资,得到家族的重用。
前一个月,他是为了家族前往泽地狩猎妖兽,最后被百足蜈蚣所伤,还中了毒。
可是家族主家之人,见他在泽地受了伤,便不再管他,任他自生自灭。
还是旁枝的三堂兄看在阿飞是华阳宗弟子的份上,才把他带了回来。
没想到,原本对他虚怀温暖的婆娘,在知道他若是没有高品阶的解毒丹解毒,会慢慢地修为倒退,不到两三年便毒发身亡之后,便露出了这幅嘴脸,一心想要抛弃他。
家族弃他不顾,如今那婆娘也要扔了他。
他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任父悄无声息,好似都认了,被人抬出了家门,扔在离家十米的石头上一动不动,一心等死。
陈水心听到这热闹的吵架声音,恨不得有鸭子的脖子,好让她伸长看个够。
魏灼听着听着,就有些不对劲儿,他听到了任夏飞的字眼,看来这就是任父家,只可惜的是,任父也已经被赶出来了。
魏灼驻足观察了片刻,只听见一声巨大的关门声传来,最后来看热闹的人群散去,也没有人上前帮任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