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当初是怎么被发现的?”
“说来也奇怪,我大伯说他第一次进办公室的时候没有看见,开完会后再回去,它就摆在了正中间。”周竞语叹了口气:“他的办公区一般人都进不去的。”
“那天有谁进去过?”
“中间那段时间没有人,王妈倒是一大早去清扫过。不过她肯定不会做这件事,王妈跟我们周家跟了快四十年了,大家信任她。”
“那当天还有谁进出过?”
周竞语摇头:“我不知道了,说实话,我不能在家人面前表现出对这件事很上心的样子,容易引发不必要的误会。但我确实很担心大伯,也不希望他有事。所以拜托你们,一定不要让对方得逞。”
“那周小姐,关于周竞朗的事,”霍廷琛问出了许瞳心底的疑问:“你怎么看?”
周竞语安静下来,隔了一会才长长地叹了口气:“三哥的事,只能看他自己的福气了。”
“我这么说,你们会不会觉得我很恶毒?”
周竞语拂开鬓发,低低地苦笑:“有时候真希望他消失了才好,可偏偏我们之间又有没法选择的血缘关系。具体的事情我不能多说,反正,三哥那里已经有人在想办法了,大不了就是多给钱的事。若他这次能吃点苦头吸取教训,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
霍廷琛和许瞳对视了一眼。
“发生这样的事我也劝过大伯把取消庆典,但是邀请函早在两周前发出,媒体们早就在全程关注,加上我大伯人……很固执,所以庆典看来是取消不了了。”
“我掌握的情况就这些,”周竞语打开包,取出一张东西放在桌上:“待会会有人直接带你过去,这个……小心意,你收下吧。”
许瞳顺着保养得益的指尖看去,是一张写了六位数的支票。
“周小姐。”她把手按在支票上,慢慢推了过去,清冷的眸子中清晰映出对方的影子:“对你而言是帮忙,对我而言是执行公务。”
周竞语看着她,果断收回那张支票,语气和态度比之前更加谦和:“对不起。”
大概1点半的样子,接许瞳的人到了。
男人戴着墨镜,体格竟然比邢峰还魁梧不少,一身西服被全身鼓起的肌肉撑得紧梆梆的。霍廷琛在许瞳出门的瞬间喊住她。
“记得我说的话了吗?”
“记得。”
——“如果遇到什么,千万别逞强,我们会随时跟你接应,有特殊情况不能擅自行动。”
“哦,忘了告诉你。”
霍廷琛说得斩钉截铁:“你的申请,我早帮你提交了。”
“你!”许瞳猛地转身,好几次想说什么却开不了口,最后闷头就走。
周竞语推着轮椅靠近,轻轻地一句:“你很关心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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