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缨和“男朋友”拍的视频反响不错,两人差点就假戏真做了。
薛柔还是老样子,被家里安排各种相亲。
对比起来,两人对尤念倒是羡慕不已。
陆清泽看起来恢复了正常,保持着不紧不慢的频率来这里留宿,之前那段时间的冷淡仿佛随着那个周末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偶尔,尤念会感觉到陆清泽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深幽、复杂、沉静,像深秋的湖水,宽阔又静谧。
可她当转过头时,陆清泽往往已经移开了目光,似乎刚刚只是她的错觉。
就这样,日子不慌不忙地逼近了农历新年。
陆清泽家里有事,公司放了年假就回去了。
尤念则一直呆到大年三十才回去。
回去之前,她去了一趟医院的妇产科。
她熟练地挂号、开单、检查、等报告。
“嗯,还是老问题。”医生看着报告单说,“药有没有坚持吃啊?”
“停了好久了。”尤念说。
“所以你月经又不正常了。”医生放下报告单,例行问她:“最近有备孕的打算吗?”
尤念摇头:“没有。”
“嗯。如果你觉得药副作用大,也可以先停一下。等你要备孕的时候再吃。如果不能自然受孕,还可以尝试促排卵的手段。”医生的语气很温和,“总之别担心,这个问题很普遍,千万不要有心理压力。”
尤念道了声谢,离开了医院。
年三十那天,尤念家的年夜饭是和亲戚们一起在饭店吃的。
饭桌上,一家三口表现得非常默契,任谁看都是和睦的一家人。
奶奶眼睛笑成了缝,欣慰不已。
酒宴散去,奶奶被送回了自己的家。
尤念随父母回去,家里又是另一番景象。
“尤念!”见尤念招呼也不打地就要进自己卧室,尤诚难忍心底的怒火,大声呵斥一句。
尤念转过身,眼神淡定,语气平静:“有事吗?”
“你看看你什么态度?!”尤诚气得脸色发红。
尤念不免有些好笑。
小时候起就不管自己的人,现在年纪大了,又嫌自己对他不够亲昵。哪有这样的道理?
“那,请问,您有什么事吗?爸爸?”尤念重复了一遍,将所有的礼貌词汇都用上。
“你!你!”尤诚连说了几个你字,转向自己的妻子,“你来和她说!”
盛芊看向自己的女儿,脸上堆起笑意:“念念啊,初三你有空的吧?”
尤念抿唇,一下就猜到了:“相亲?”
盛芊笑了下:“就是认识一下。男方是你程阿姨姐姐的大儿子,年轻有为,一表人才。他人也在夏城,多认识个朋友总是好的嘛……”
自从家里的状况大不如前之后,父母就致力于介绍各种青年才俊给她认识。这些人有个共同特点——背后家庭总能或多或少地和家里的生意扯上关系。
从前,尤念都是来者不拒。接着又作又傲地把人吓走。
这么些年,她在父母生意圈的名声应该已经臭了。他们现在学聪明了,找了个在夏城不知情的。
可这次,她不想再顺着他们了。
“我没空。”尤念定定地说。
“不仅这次没空,以后也没空。你们不要再给我安排相亲了,我不喜欢作为利益交换的工具。”
听完尤念的话,尤诚和盛芊的脸色均是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