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念一走进去,壁灯亮起,明亮但不?刺眼的光线照亮病房一角。
乍一眼看到室内摆着的皮质沙发、实木茶几、电视机、冰箱等摆设,她还以为?来到酒店套房。
待绕过一扇顶天?立地的镂空木质屏风,宽敞的病床映入眼帘,床边感应夜灯亮起,朦胧光亮静静洒在男人那张苍白的英俊脸庞。
偌大的病房内一片阒静,舒云念走到床边,呼吸也不?禁屏住。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整整三十天?。
三十天?没见,他瘦了一大圈,之前?好不?容易养出一些肉的脸庞,又回?到最初的削瘦状态——
眼窝深陷,鼻骨高挺,下颌线条清晰又凌厉,再加上这毫无血色的冷白皮肤,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活像是睡在棺材里的吸血鬼,阴郁枯槁,死气沉沉。
念头才冒出,舒云念忙在心?里呸了下,什?么棺材不?棺材,她乱想些什?么。
见病床角落摆着张椅子,她缓步走过去,将椅子挪到床边。
大概是吃了药的原因,床上的男人双眸紧阖,仍在沉睡。
舒云念拿起手机看了眼,现在才早上7点30
平时这个点,她也在睡梦中。
再次抬头,她的视线落向病床那张骨相深邃的脸庞。
说实话,这会儿她脑子一片糟乱。
她也不?知道自己连夜硬座赶回?苏城是为?什?么。
早几个小时来,晚几个小时来,他都?是在病房躺着,并?没什?么区别。
可一想到他手术住院,她却陌生?人一样毫不?知情,就再难静下心?,脑中只想着赶回?来,亲眼看看他的情况。
现在看是看到了,却又有了新?的顾虑。
待会儿他醒了,她要和他说什?么呢。
是鼓起勇气问他,傅先生?,你喜欢我吗?
还是厚着脸皮说,我喜欢你,不?离婚行吗?
这些话看似简单,真?要开口,又忍不?住焦虑——
万一是她自作多情怎么办?
万一被他拒绝了怎么办?
丢脸不?说,余生?每一次想起,都?像是一场凌迟。
然而,不?等她捋清楚思绪,连夜硬座的疲累困倦就如潮水般,涌遍全身?。
舒云念打了个哈欠,非但没清醒,反而更困。强撑了一阵没撑住,索性趴在床边,想着小憩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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